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摇着头叹了口气。

    左邻右舍的老太太们都劝我,现在的年轻人和咱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以前咱们生完孩子还能下地割麦子伺候公婆呢,现在的年轻人来月经了让她碰点生水就嚷嚷,娇贵着呐,咱们为了儿子孙子,好好哄着面上供着他们就是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坦了些,低头看见那丫头还在抽抽嗒嗒没消停,顿时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江北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终于止住了。

    看来生儿子的事还得慢慢来,我琢磨着什么时候到庙里求求菩萨,再去小姐妹那里拿给主意。

    我特意挑了个儿子儿媳还有丫头不在家的日子去庙里求了一次签,签文下签,很不吉利。

    我问门口解签的和尚什么意思,他摸着光秃秃的脑袋,说强求不得。

    这话说的,我儿子和媳妇两个要不是亏了我拆散了他和他从大学带回来的女朋友,他们能有现在吗?

    有些事情就是要强求,不然哪能事事如你意呢!

    我丢给他十块钱,拿着从庙里求来的多子多孙符扭头便走,接着便去了我的小姐妹家。

    我的小姐妹比我大三岁,和我这个一辈子在灶头屋里打转的人不同,她年轻的时候跟着她家那位走南闯北,见识可比我多得海了去了。

    我有时候忙完家里就喜欢上她家里坐坐,有事没事听她讲讲年轻时候的趣闻,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还会问问她。

    有一次江北撞鬼,天天半夜就哭闹不休,后脑手上的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我还是托了她,后来她帮着叫了一回魂,果然没过多久那丫头就不哭了。

    就凭这一桩,我是百分百地信她。

    那天也是赶巧,我去的时候她家儿子姑娘都不在家,我正好就把家里那点烦心事和她说了。

    事情听完她看完愁眉不展,立刻就笑开了,说这么点儿事,你愁个什么劲!

    我觉得她是自己儿孙满堂,打给不恰当的比方,那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心里怎么想,不留心一下把心里话带出来了,我小心地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呵呵一笑也没生气。

    她说,你当我儿媳妇那两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我说,她生的呗,还能怎么来!

    她神秘一笑,当初我媳妇儿可是跟你媳妇一样,说什么也不肯生二胎的,每次我和她一提。她就开始给我掰扯生孩子以后要花多少多少钱,她不烦我都烦了。

    这情况和我家那位不是一样的嘛!

    我赶紧问,那后来你是怎么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