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的脸因为褪色的缘故已经看不清晰,从仅存的色泽中可以推测出一副长眉温顺的女子抱着婴孩看着端坐如山的男人的场景……整个画面被返潮的十分严重,唯有婴孩最是完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黑亮,嘴角弯弯五官隐约能看出自己的模样。

    一股莫名的情愫陡然袭上心头,想哭。这是她的父母,是她的跟。

    就冲着这一本相册,放下所有的身外物都值得。

    “好,,那些生意转给你们,这些东西归我。”

    张蕊眼神被这些东西牢牢吸引,无法挪开。手指在相册上反复摩挲,舍不得放下。

    就这一张褪了色的家福,就已经值得所有。更何况还有书信手稿和那些银质的手饰。

    上辈子,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家里竟然还会留下属于她的家的遗物。

    如果早知道有这个,她定然早早的就来到县城,把东西拿回去,说不定那时候照片还没有褪色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也不知道照相馆能不能将这样的照片修复了?

    “慢着,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张老爷子一手搭在木盒上,一手递来纸笔。

    “行。”张蕊大手一挥,他们想要的便尽数丝毫不刘恋的“借”给了他们。

    抱着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颤抖着手开始一一摩挲这些承载了她所有对家的想象的东西。温柔的母亲,伟岸的父亲,都在那张已经褪色的家福中。

    张蕊抱着母亲的遗物,默默垂泪。

    如果不是银饰不值钱,想来可能也没有自己的份儿了吧。

    她一一捧着他们看,眼泪扑簌簌,止也止不住。

    索性,就让它肆意的流淌,发泄个彻底。

    等到情绪平复,张蕊这才开始向一摞书信伸手,它们又将给自己带来什么呢?

    娟秀的字体,文绉绉的语气,大多是写给远方的丈夫。絮絮叨叨,说的也就是生活中的点滴小事,却被主人的一手好文采描绘的入木三分,一幅幅场景活灵活现。

    她不知道这些充满感情的信件为什么没有寄出,也不知大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有的遗物都定格在自己幼时。

    把东西整理好,她顺手往储物袋里放。重要的东西放哪里都觉得不妥当,有了条件自然是要随身携带。

    疑,怎么放不进去捏?

    张蕊看看手里的盒子,纳闷。第一次发现还有不能被收入储物袋的东西。

    拿出相册,意念一动,手里的东西顿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