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虽脱离了恶鬼身,但身上煞气还在,对定阳珠也是颇为忌惮。

    她后退了两步,离那尸体远远的。

    “那臭鱼竟如此暴殄天物……”

    即便是命中相克之物,言歌也怜惜起来。

    传闻一百个蚌中会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这种蚌只在午时吐息,日头最盛时蚌开,日头渐落时蚌合,而这种蚌中又百年会出一个能结成珠,这珠便是定阳珠。

    如此珍贵,实属难得。

    见她终于害怕,江景止想了想,勉强安慰了一句。

    “他们没有想到来的是你,定阳珠与这畜生融为一体,是为了瞒过我,你这伤算是替我受的。”

    言歌一听又来了精神。

    照这么说她还有功呢!

    江景止话锋一转。

    “可你明知那王迟去过蚌洲,还如此粗心大意,放任鬼物成型,此举当罚。“

    言歌雀跃的心又落了下去。

    她也明白这次的确是自己贪吃托大,险些酿成大祸,只讷讷应是。

    “对了主人!那长-枪……长-枪?”

    言歌正要献宝,却发现本该是长-枪的地方空无一物,除了王迟的尸体哪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她的神色冷了下来。

    “那条鱼手未免伸得太长。”

    她转向江景止。

    “主人,您最近对他是不是太过放纵?”

    江景止目光扫过她如玉的双手,那手极为柔弱,仿佛一用力就会破碎。

    “的确。”

    是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