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必急……”

    李运柏神情严肃:“陛下,南穹的疯暴君人尽皆知。大家都想看看他沦落为阶下囚、任您摆布的样子,您难道不期待吗?”

    说完,门外的脚步声更明显了,李运柏赶紧逃出。

    钟阑立于原地,良久无言,似乎在考虑刚才的话。灵光一闪,他的眼中闪出了奇异的光亮。

    将闻姚控制在掌心,任我摆布……

    他舔了下唇。

    李运柏的拜访立刻被知道了。

    他个人的解释是:“感情甚密,思念成疾。”

    说只是个人行为。

    大部分人嗤之以鼻。

    “殿下,他之前与镇远侯有过接触,恐怕与陛下说的话里同清君侧有关。”

    “陛下并未主动与您谈及此事,这也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了。”

    “此事必须重视,臣提议对李运柏严刑拷问。”

    闻姚在主位上,面无表情,下座两排门客叽叽喳喳,随着讨论的热烈,闻姚的脸色也逐渐阴沉,虽无表情,但紧绷的眉梢与冷漠的嘴角均彰显他此时心情不佳。

    最年长那位门客看了眼色,小声:“殿下,所谓清君侧,清的正是您。他们对您已是刀剑相向,万万不能心软。依臣之见,辛国此时正忙于饥荒,以武力镇压,并将辛国君关入牢狱,方可一劳永逸。”

    另一位也说:“今晨陛下处理的奏折中有一封有关京城城防调度。东南方的城防明显减弱,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啊。以南穹之力,要镇压此勤王之军易如反掌,又为何要冒此大险呢?”

    冷不丁地:“他竟然与陛下思念成疾?”

    众人顿时沉默,疑惑地看向闻姚。他们在谈国家大事,闻姚在说什么?这个借口不是一听就假吗?

    后者的眼神钉在空中虚无的某一处,似乎要将空气钉穿似的。

    双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似乎要将那椅子的把手捏碎似的,良久,他的手慢慢放开,然后抬起烟枪,深深吸了一口。

    “陛下,您怎么想到叫我来?”闻梁摸不着头脑,“我最近哪里又得罪人了?”

    “不是。”钟阑微笑,“朕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