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家躺床上时就去找眼镜小哥……现在还是问问韩烈都知道些什么。

    宗彩又拉着韩烈道:“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游戏里她跟韩熙成婚之后就离京就藩了,“只是~下~毒,说下就能下吗?”

    宗彩的亲娘也姓韩,想当年也没少对自己的同族挥刀。

    韩氏可谓历代皇族之中最爱内斗的,阳谋阴谋层出不穷。

    像皇帝舅舅这种会用兵会治国的能型皇帝,阳谋使不上,自然只剩出阴招了。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总有赶上疏忽的一天。

    “父皇的身子一直不算好。”韩烈有些心里话也不好直说,他只是叹息道,“不用什么~毒~物,多拉几次肚子,多染几次风寒,父皇就……躺平了。当时便是如此,而且无人怀疑。”

    “这可就难了,也只能处处留心。”

    韩烈颔首道:“母后这回似乎有所察觉。”

    上辈子他父皇虽然活到了六十多岁,但最后的那几年多是缠绵病榻熬日子,对朝廷和禁军的掌控也减弱许多,太子又威望能力不足,不仅让父皇压制多年的叔伯兄弟们看到了曙光,更也给了他们无数动摇~国~本的机会。

    后来父皇驾崩,东梁又趁火打劫。好不容易打退东梁的大军,叔伯兄弟们便趁机揭竿而起。当年那些事,韩烈也是一回忆就叹气,一叹气就头疼。

    宗彩忽然问道:“其实你一直很不自在吧?原本一言九鼎,如今处处受制?”

    “是。现在好多了,刚醒来的时候,的确很不自在。尤其是我怎么讨好你,好像都不对。”韩烈认真道,“能重来一次,舍弃那椅子我很情愿的。”

    这才是真人生赢家……宗彩笑了,“一样一样。最起码得比上一次更圆满,不然真是名副其实的白活了。”

    韩烈“嗯”了一声。宗彩顺势就枕到了他的胸前,“昨晚琢磨面对皇帝舅舅该如何说话,半夜才睡,困了,借你胸膛歇一歇。”

    韩烈立即道:“随便用。”

    二人坐在一张罗汉床上——大晋的罗汉床比~天~朝的罗汉床围子高出不少,垫上厚厚的引枕,靠着的感觉跟沙发很像,因此韩烈靠着引枕,宗彩靠着他,两个人都挺舒坦的。

    大气都不敢喘的当值内侍和宫女此时终于对起了眼色:刚才咱们殿下那脸色好吓人,这会儿再瞧过去可是好上太多。

    郡主对付咱们殿下果然有一套……只是郡主跟咱们想象得有点不一样……他们这就睡~上~了!都不用咱们伺候的吗?

    眼见几人手势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韩烈宫中的总管冯保狠狠瞪了下着眉来眼去比手势几个聊得兴奋的宫女太监。

    上司的眼刀扎过来,几人立时收敛。冯保想着这几个新人一会儿还得再教导教导,偏巧此时乾清宫的总管魏勉又亲自来了。

    冯保不得不踏进里间,叫醒小憩的韩烈与宗彩二人。

    魏勉进门行礼后便笑道:“圣上请殿下郡主到坤宁宫里用膳。”圣上叫上一家子坐一起吃顿饭,他绝对不会没眼色地对韩烈,尤其是宗彩用出“圣上有旨”这四个字。

    回到坤宁宫,高皇后的脸上已然看不出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