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和她的法语老师感情不错,或者是出于同情,或者是出于一种对玄妙感应的好奇,安水也很想看看,按照秦安的提议,这位和秦安隔着大半个地球的单亲妈妈,会和他一起写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来。

    安水忙碌着投稿,更多的也是出于一种帮助秦安的心态,并没有想要通过这样一部作品赚多少钱,欧美出版界里两位数都卖不出去的书多的是,安水觉得秦安的书很有趣,但市场并一定很大,或者说这时候她也不肯定李特能够把这部作品推到一个什么地步,拉了罗琳进来,也不介意以合作写作的方式分给她出版税金。

    秦安和安水说了一会话,安水的话题渐渐转向希望秦安能够申请国外的高中,如果觉得高中有些仓促,年纪太小,也可以现在开始准备国外的大学。

    秦安曾经放弃了国外的大学,再来一次,也不会改变选择,只好拒绝了安洛的提议。

    “你这孩子,能出国留学有什么不好的?你二伯说了,你以后要是出息了,给秦家考了个清华北大,或者干脆出国读大学,他就负责一切费用。”李琴恨不得抢过电话,拜托安水帮秦安留意下有没有合适的出国留学信息。

    “嘿嘿,还早着呢……考清华北大有什么出息的,你看二伯手下还有研究生,硕士生,博士生在给他打工呢,二伯就够出息的了……”秦安心想能不能满足母亲的这个愿望得以后再说,顺手接过了李琴手中的萝卜。

    萝卜丝鲫鱼汤,乳白的汤汁,清新的香味,甜美鲜嫩的鱼肉,想想秦安就流口水,这清水河里的野生鲫鱼,可是一直让他难以忘怀的美味啊,只是它像绝大多数物种一样,都随着环境的恶劣而慢慢减少,最终消失在了清水河中。

    秦小天正在院子里和一群半大孩子胡吹海说,又是台湾怎么样怎么样,台湾最高的楼有多高,台湾最长的桥有多长,台湾最大的公园有多少动物……

    “你二伯上县城里去了,小天今天晚上再这里吃饭。还好你拿了鲫鱼回来,要不然没法加菜。”李琴突然警觉地问道:“你的鲫鱼从哪里来的?不会是水塘里抓的吧?”

    “清水河里摸的。”秦安顺口答道。

    “哎呦……”秦安呲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刚才李琴这一爆栗可真没有手下留情。

    “居然敢下河摸鱼了,清水河里出的意外还少?”李琴心想丈夫和他二伯都在夸这孩子,但自己怎么看都是个调皮捣蛋,不让人省心的混小子。

    “以后不敢了。妈,你做菜,我给你扇扇子。”秦安搬了个小凳子,乖乖地给李琴扇着扇子。

    李心蓝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走廊上看书,看到秦安挨训,想起他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的老成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安朝她瞪了瞪眼,小姑娘刚刚洗完澡,头湿漉漉地垂在脸颊两侧,露出白皙圆润的脖颈,即使隔着楼梯过道,似乎也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新的少女体香,薄薄的半截短袖衬衫和过膝短裤让少女纤细单薄的身体那份特有的柔弱气质暴露无疑,弯着腰肢,曲着腿,倒是让裤子紧紧绷住了小翘臀,露出还算丰盈的臀线。

    趁着李琴进了屋子,秦安关心地问道:“最近屠钢没来烦你了吧?”

    “没了,他都是躲着我走……不过……”李心蓝欲言又止,可爱的小雀斑随着鼻子的耸动吸引着秦安的目光。

    “不过什么?”

    李心蓝雪白的脸颊上染了极淡的红晕,“大家看屠钢这样,以为我在学校外认识了什么社会上的人。有人还说,我有个……有个大混子朋友,把屠钢打了,警告了屠钢说我……我是……”

    李心蓝说不下去了,流言的原版是说李心蓝有个混子男朋友,和屠钢争风吃醋,把屠钢家的汽修厂都收拾了,还警告屠钢不要骚扰他的女人,这样的话李心蓝自然没有办法和秦安说。

    校园里的流言蜚语不外如此,秦安看李心蓝对这些留言似乎没有太在意,也没什么烦恼,也就放心了。

    “对了,隔壁班的谢老师向我打听了你。”李心蓝想起了这事,一直忘记了和秦安说。

    “谢雄利?”秦安想起了那个“son-of-逼tbsp;“怎么,你认识他?他好像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只是问我那两天送我上学的人是谁,他好像挺生气的。我跟他说是邻居,他骂骂咧咧地就走了。你该不会对人家做了什么坏事吧?”在李心蓝心目中,秦安更多时候还是会和负面消息联系上,调皮捣蛋几乎就是他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