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的心跳得快了几分,望向太子时,发觉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不是紧张自己,只是紧张自己的孩子。

    徐幼宁的心绪迅速平静,正想扶着靠背站起来,太子道:“不用起来。”

    “多谢殿下。”他是冲着他的孩子才给的这份恩典,既然孩子在徐幼宁的肚子里,她自是受得心安理得。

    “还缺什么吗?”

    “什么都不缺。”

    太子“嗯”了一声,又道:“御医去给你祖母把过脉了,她是忧思过度,伤及心脉,只要去除心病,用心调养,能养好的。”

    他派御医给祖母诊病了?

    徐幼宁吃惊地望向太子。

    太子却面色无波,似乎只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徐幼宁坐不住了,起身朝太子一拜:“民女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往后在这里的时日还长,不用言必称民女。”

    “是。”

    徐幼宁颇为感激。

    若不是他放自己回家,祖母怕是要在愧疚和思念中一病不起了。

    如今他不止应允自己回家,还为祖母延医问药,这一声救命之恩,的确当得起。

    太子很难得地弯了下唇角,伸手把徐幼宁扶起来。

    许是才习过骑射,他的手掌还很热。

    徐幼宁冰凉的小手被他宽大温热的手握着,感觉十分奇妙。

    太子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松了手。

    “上回说的事,孤已经有了决定。”

    上回说的事?

    是名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