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办到的?”舒乐再也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显然出生在大都市的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倦鸟归巢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这样兴奋的集体歌唱呢。

    “很简单”,禹言笑道:“刚才我模仿的是雌鸟求偶时发出的歌唱,所以那些长得帅的鸟小伙都要奋力歌唱了。”

    “那怎么让他们停止而只剩下一只不停的啼喊呢。”舒乐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就更简单了,我第二次发出的声音是告诉他们,雌鸟已经选中另一半了,而那只一直高唱的,就是我替雌鸟选中的另一半了。”禹言呵呵笑道,口中又发出一个音,顿时满山的鸟儿又欢唱了起来“就你鬼点子多。”舒乐脸上红了一下,嘴角却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满上清脆的鸟鸣让她的兴致越发的高涨起来,她从衣兜里摸索出一段只有二十公分来长的浑身碧绿的玉箫,放到唇边轻轻一吹,满山的鸟语顿时停了下来。

    绎红的樱唇,碧绿的玉箫,恍如千年前得道的仙子,禹言竟也能感觉到几分仙风道骨直欲乘风而去的味道,清脆而悠扬的民曲也缓缓在这寂静的山谷中飘荡开来。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远处山中传来陕北汉子豪迈又清脆的歌声,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化成无数的回声在这山中散射开来。舒乐和禹言都沉浸在这久违了的欢快和单纯的感觉中,心里似乎空荡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事情。

    在这云中之峰上,聆听远处传来的响彻山谷的小调,陕北汉子的豪迈和巍巍大山的宽广,让人直有飘飘欲飞之感。一曲信天游唱完,山中却还到处回荡着那燎亮地声音,真个叫人体会到了绕梁三日的味道。

    舒乐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单纯。不用考虑那些烦恼的事情,那该有多好。”

    禹言此时也深有同感,那些在大青山的日子,那些单纯而又简单的日子,在如今的他看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两个人首次有了种心灵相通地感觉,舒乐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通过那些警戒网的?”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见禹言似乎是无休无止的沉寂在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静中,舒乐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两个人也终于从仙境中跌回到现实的凡世。

    “秘密!”禹言对她轻轻一笑:“你这句话问的真不是时候,我还想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感觉呢。“舒乐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得到他的回答,他的能耐有多大,没有任何人清楚。“享受?“舒乐反问道:“你不用去营救你的战友么?”

    “你都已经安排过了,有曾大率队去抢人,还有鲁冲他们护卫,能有什么问题呢?”禹言呵呵笑道。

    “看来这次我是真的上了你地当了。你是故意要引我来地是不是?”舒乐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被人利用的滋味的确不怎么舒服。

    “你知道我派了人监视你,所以你就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你知道我们一定会帮你地是不是?”舒乐咬着鲜红的嘴唇问道。

    “关心?”禹言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们的思维真奇怪,派人去监视别人的行踪,在你眼里竟然成了关心。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你们还会这样关心我吗?”

    禹言最后一句话无异是戳到了舒乐的痛处,她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通知我,却要想这种办法让我来呢?”舒乐咬着牙问道。

    “如果我直接通知了你,我想你应该会来,但是你一定会附加某些条件的。”禹言叹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很讨厌那种被别人要挟的感觉,特别是被你要挟。”“哼,所以你就故意装出那副着急模样,引起我的疑心,让我主动调查,而且主动来帮你?”舒乐哼了声道。

    禹言笑道:“其实我也就是在打赌,幸运的是,看来我赌对了。”

    “那你确定我就一定会来吗?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办?”舒乐反问道。

    “这个问题看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你们为什么会一直监视我?很简单,你们认为我有利用的价值,至于这个价值体现在哪里,我了解一些,但是不能肯定,我能确定地是,我的利用价值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禹言脑中闪过陈家父子、方以南等一串的名字,其实在他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链条,但话只说半截,这也是一种策略。

    “那就算是我们在利用你吧,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舒乐已经恢复了冷静,望着他面无表情道。一旦涉及到那些令人头疼的事务,这山中清幽的环境对两人就再没有了任何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