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渭城的时候,宁缺的任务是杀马贼,杀光之后自然会翻一下马贼的尸体,找一下他们身上藏的银子,这是额外的油水,谁摸到算谁的。

    默认的规则,俗称摸尸!

    桑桑是宁缺从雪地里的死人堆刨出来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受严寒的影响,她自小就有寒疾。

    宁缺的行囊里常常备着一壶酒,那是给桑桑准备的,寒疾复发时,需要用到烈酒,特别的法子,胜在好用。

    长空无忌的酒自然是好酒,若是拿出去,价值黄金万两,桑桑只有闻了一下酒香,就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

    桑桑望着长空无忌笑了,不再计较三个蛋的事了。

    宁缺吃惊的看着桑桑的表现,桑桑对银子的执着,只有他才最为清楚,他虽然是桑桑的少爷,可花钱也要经过桑桑点头。

    “没出息,这么容易就被一壶酒收买了。”

    宁缺摇摇头,吃起了自己的那碗面,再不吃就凉了。桑桑傻傻抱着酒壶看着宁缺在笑,笑的很可爱,样子确实很傻。

    用宁缺的话来说,桑桑不笨,就是憨。

    “小子,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宁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着长空无忌淡定的回道:

    “慢走,不送!”

    “最后送你一句话,长安城很大,有不计其数你惹不起的人,但你也不用把尾巴夹的太紧,你也是有后台的人。”

    宁缺愤愤不平的道:

    “除非你肯帮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后台在哪,我叫一声他敢答应吗?如果有,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他在哪。”

    长空无忌摇摇头道:

    “以后你会明白的。”

    长空无忌走出了老笔斋,没有给宁缺再次发问的机会,东城的四十七巷官府想重新规划,大部分的店铺都关了门。

    和热闹的大街相比,这里反而成了为数不多的清净之地,天气很好,长空无忌抬头看到苍穹蓝的像海。

    少许的云很薄,几乎是透明状态,在蓝天之下随风肆意的荡漾。

    宁缺的靠山有两个,一个是夫子,一个是头上的那片天,比靠山,谁能大的过他。抛开这些,他还有金色的气运加持。

    气运这东西,玄之又玄,那可真是了不得,能让一个人跳崖不死,奇遇不断,从而脱胎换骨迎来新时代,走向人生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