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赞誉,不如说裹挟。

    就这么任其摆布吗?

    涂山婉的指甲掐入掌心,想到一个法子。

    天庭别想让涂山氏平白背这黑锅,她必须在北辰帝君心里留根刺。

    想到这儿,涂山婉转过身,在凌沧溟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拼尽全力喊道:“凌沧溟!”

    凌沧溟停下‌,扭头瞟了涂山婉一眼,神情极为厌恶,仿佛在说,对方怎么还没死。

    涂山婉抹去嘴角的血,笑得意味深长:“迟早你会发现,你‌与苏晚晚无法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我。”

    说罢,眼前景色渐渐模糊,她失力倒在地上,侧头看着熊熊大火,触手一片暖意,身体却渐渐冰凉。

    想起帝君明显思索的表情,她勾起嘴角。

    她成功了。

    苏晚晚回到胡罗山时,本以为会满山缟素,却发现一切如常。

    族人们言笑晏晏,没有一丝悲伤。

    就连向来偏袒丹彤的西姨,也毫无异状。

    苏晚晚蹲在草丛打量许久,直到天黑才偷偷找到梅十方。

    “师兄,师姐去世,怎么族内没有任何反应啊?”

    “丹彤去世?”梅十方像听笑话般,伸手搁在苏晚晚额头上,奇怪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了?”

    “真的!”苏晚晚扒拉下‌师兄的手,紧紧抓住,“我亲眼看见师姐在我眼前消失的。”

    “在你眼前消失?”梅十方乐了,点点苏晚晚鼻头,“不过隐身诀而已,怎么吓成这样。”

    “不是隐身诀!”苏晚晚急了,见梅十方不信她,举手发誓,“师兄,师姐真的在我眼前去世了。”

    梅十方见苏晚晚如此认真,终于放下手中的册子。

    “好啊,那我们去看看灵璧洞府。”

    胡罗山北侧有一凿开的山洞,里面搁置着两面玉石,被有苏氏称为灵璧。

    每位有苏氏出生时,都会取其心头血滴在上面,并在滴血的位置刻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