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凉亭中说说笑笑,青莲更见活泼,众人看着倍感开怀。

    范遥与项宗秫连干数杯美酒,张婉秋与青莲在一边笑吟吟的为众人斟酒。

    喝了一会儿功夫之后,范遥还是忍不住说道:“天云山也真沉得住气,话说三叔你那一剑千里剑气,可能在天云山看起来是稀松平常啊。”

    吴三道哈哈笑道:“有陈肖逍给你撑腰还不够,还想扯上我?你打的好算盘。”

    范遥不见尴尬之色,理直气壮说道:“天云山虽没有圣境高手,但毕竟是天上大派,多些底气还是要得的。”

    举起酒杯与吴三道撞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是去修身养性,偏偏陈老爷子不嫌事大。我又不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所以由你镇住那些大修士,其余人等又有何惧?”

    青莲听范遥说完,不禁小脸皱起,说道:“师父,听你这么一说,我只感觉我前途堪忧啊!”

    范遥哈哈大笑,状似慈爱般捏了捏青莲的小脸,说道:“徒儿,你要记住,咱们修行之人是要无惧艰险,可也不要做那愣头青。有事担不住或是情形不妙,呼朋唤友叫着师父长辈,那不丢人!为了一些无所谓的坚持,甚至是面子,咬牙硬撑,乃至丢了小命,那才是愚者所为,死不足惜。”

    项宗秫在一边听得老怀大慰,只觉得青莲是遇到明师一位!别的暂且不说,青莲能活得长长久久,才是老爷子最为挂念之事。

    青莲呲牙咧嘴揉着被范遥蹂躏过的小脸,唯恐再遭毒手,急忙喊道:“师父的金玉良言徒儿铭记在心,还请放心便是。”

    范遥哈哈一笑,揶揄说道:“这么快就懂的从善如流,不愧是我的开山大弟子。”

    吴三道看着摇头笑道:“你也不怕青莲误会?想当初,是谁在小镇那边杀得血流成河,死战不退的?”

    范遥摇头说道:“敌我双方属我修为最高,此时不杀个痛快还待何时?但如果有个修为超过我的大修士在场,那三叔你放心,我保准比谁跑的都快。先生曾云,我大靖修士相对稀少,死上一个便是少上一个,所以保存己身留有后用才是正途。”

    青瓦镇前前后后的曲折经历,吴三道都通过文先生知道个一清二楚,当下也不揭穿范遥的违心之言,只是摇头一笑,便不再理会。

    众人又待了片刻,范遥没有等到相见之人愈加疑惑,数次看向吴三道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吴三道微笑说道:“我那一剑,整个天云山能看出端倪的不超三人,陈肖逍不在的话那只剩两人。而这两个人还都是我的好友,所以等到你我分手,他们自会前来与我一见。

    范遥,需要我跟他嘱咐些什么不?列如,好好的照顾照顾你?”

    范遥眼珠一转,大手一挥说道:“我范遥行走江湖靠得是自己的真实能力,三叔你就不用乱操心了。”

    心里却是在暗暗腹诽,‘这吴三道与文先生一个德行,照顾?开什么玩笑?那还不是往死里整的节奏?’

    本来在天云山就是鱼龙混杂,敌我不明,当下还是小心点为好。

    哎!自己想想也是身后有两位大靖的圣境高手存在,可修行至今,仗势欺人的感觉是真没有啊!不止如此,数次的险死还生,那其中滋味向谁说去?

    算了,还是自力更生,自强不息吧。

    考虑妥当之后,范遥倒又恢复平常,一脸风轻云淡。想想也是,任凭艰难险阻,险象环生,自己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不违武者初心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