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特得克城的人闻言,一个个全跪下了。

    他们强忍着眼睛的刺痛,跪得恭恭敬敬、整整齐齐,只是偶尔仍按捺不住发出两声惨叫。

    叫得最大声的大概要属多米尼克。

    他捂着眼睛,整个人疼到跪也跪不住,忍不住翻来滚去。

    他早就放掉了铜剑,可那铜剑依旧刺目地扎在那张画像上。

    传道士安德烈站得很远,他并没有受伤,可捏着羊皮卷的手却也一阵惨白。

    ……

    这场小规模的战争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结束了。

    传道士安德烈最后也没敢再说什么诛杀神子的屁话,一言不发地走了。

    多米尼克连那铜剑都没要,跟着安德烈屁滚尿流地跑了。

    最后还是蒙德将画像上的铜剑拔了下来,其他人佩服蒙德大胆的同时,也是没有一个人敢要这柄亵渎了神明的铜剑。

    他们甚至连碰都不敢碰,无奈之下,只能是蒙德勉为其难地负责处理。

    当然,画像也是蒙德给卷起来的。

    他一边卷画像一边还忍不住对着画像哭了一顿。

    辛加堡的人见状也都伤感起来,不少人跟着红了眼睛,也有更多的人恨毒了神庙,恨毒了占了康特得克城的那帮子外来的贵族。

    当蒙德哭得惨兮兮地将手里的画像背到了背上,随后跪倒在德斯蒙德公爵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德斯蒙德一跳。

    他的视线凝在蒙德背后那长长地超过他身体的画轴上,“你快起来。”

    “是我没有守好画像,毁坏了大人送给公爵大人的礼物,还请公爵大人责罚。”

    德斯蒙德公爵神色焦灼,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这是送给我的?”

    关卡周围的其他辛加堡的人也纷纷对自家公爵大人投来了震惊又羡慕的目光。

    蒙德红着眼睛点头,“是,是大人专门为您画的。”

    说着,他又想起了刚刚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多米尼克毁了画像的画面,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众人表情更显惊讶,这竟然真的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