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白荷有许多想要劝慰覃小津的话,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白荷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和覃小津说,你这样的想法太偏激了,对大先生不公平,对那个女人不公平,覃小津一定会视她如敌人的。

    白荷欲言又止,覃小津则看着她,说道:“我母亲到死都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他轻而易举就给了别人?这对我母亲公平吗?她一个人,失去天伦之乐,孤孤单单郁郁而终,这样的人生惨剧是为了去成全另外一个女人的幸福吗?”

    也只有亲生子才会这样感同身受吧。

    覃小津的孝心在白荷眼中弥足珍贵。

    “如果他真的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没有祝福送给他们,只有诅咒和仇恨。”覃小津说着,面上又笼了一层寒霜。

    正说着,覃湖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津,等一等。”

    覃小津和白荷看过去,覃湖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覃小津身边,握住覃小津的手,就是握了一会儿,想说什么,一时说不出口。

    覃小津伸手抱了抱覃湖,安慰道:“姑姑是不是还担心新闻的事情啊?姑姑不要担心,营销炒作我和向清已经配合了多年,我们有分寸的,都是为了我的事业。”

    覃湖并不是担心这个,向清和小津都是有能力的人,从这十年小津在海外的发展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要干大事的人,自然要有敢做的魄力,也有收放自如的能力。

    “小津,姑姑相信你,也相信向清,姑姑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覃湖看着覃小津清澈幽深的眸子,最终只是说道:“年前,翡翠筝团要到云城演出,翡翠筝团,你知道的吧?”

    覃小津点点头:“当然知道,翡翠筝团团长和艺术总监是筝坛伉俪盛秧教授和周展教授,一个是浙江筝派的第三代主要代表人物,一个是陕西筝派传人,姑姑不说,我也是要去现场观摩,向两位前辈好好学习学习的。”

    听覃小津这样说,覃湖便说道:“好,姑姑到时候给你送演奏会的门票。”

    ……

    ……

    蓝花坞,一桌美食已经摆盘完毕,诱人的香味飘满饭厅。

    长桌上,高金娴向前对面是覃浪和覃浪花,另两边留给向清和常苏。

    忙碌的向清和常苏终于可以落座。

    准备开饭,向前已经迫不及待,但他得等高金娴先动筷。

    吃这种好事,必须老婆优先。

    高金娴刚要动筷,就听对面五岁的小姑娘脆生脆气说道:“先等一等哦,吃常叔叔的饭是有规矩的。”

    高金娴和向前互视一眼,就连向清也感到奇怪,吃常苏的饭已经提高了门槛了吗?之前常吃常苏做的饭菜,也没听常苏说饭前要立什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