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余秋他母亲拿一把铁锹铲着一锹火红的柴火碳,带着灰进了屋,倒在火盆上。

    余秋说道:“妈,碳在哪里,我自己来吧。”

    “在厨房,我去提过来。”

    “我来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狗子盯着非爷,非爷冷冷地说道:“你瞅啥?”

    狗子汪了一声,非爷听不懂,想必不是“瞅你咋的”。

    他踱到火盆旁边,有点感慨。

    余秋家里这边,现在还在用这种方式取暖吗?

    在这种地方,乡村教师的收入,可以想象。

    从那一声“不肯走”里,只怕他父亲还很有一些责任和情怀。

    如今外出打工的那么多,平常时日,这样的村里恐怕大多都是留守儿童。

    然而非爷确实没有从余秋身上,从他母亲身上,看到多少对生活的不甘和埋怨。

    他对余秋的父亲,更加好奇起来。

    余秋提着一个袋子进了屋,拿火盆上的火钳夹出几块炭搁在火盆里。

    他过去打开电视,房间里有了响动。

    等他坐好,狗子走过去盘在他脚边,狗眼看着非爷。

    “傻狗,爷会跟你争宠?”非爷鄙视了一句。

    余秋乐了:“你倒是跟它聊得起劲。”

    “秋儿,跟谁说话呢?”余秋的母亲也走了进来,进了旁边一间房提了一个袋子出来,“瓜子,自己拿。”

    她顺手拿了墙边靠着的一个凳子,把袋子放在上面,搁在余秋边上。

    “介绍他们认识啊。”余秋呵呵笑了一声,“妈,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肯定要回来吃饭的。等他回了再炒菜。”她也拿了一把椅子放过来坐下,看着自己儿子。

    “怎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