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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面前的房子像是个方方正正的铁箱,唯有一扇紧闭着的窗户和掉了漆的门。房门并没有上锁,盛旷推开门,眼前是一片黑暗。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那么阴森啊。”常嫣紧跟在他身后,看着这黑黢黢的房间,流露出一丝紧张。

    盛旷说道:“别出声,这儿的主人们脾气可不大好。”

    “主人们?这儿住的不止你说的那个鲁佳音?”

    盛旷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步步朝前走着。脚下破旧的地板起伏不平,屋内没有光亮,摸着黑的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所到之处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停下,不要再向前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响起来,那声音听着很年轻,却冷冰冰的。

    “谁在说话?”常嫣扬声问道。她刚想继续向前走,却发现双腿已经动弹不得,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拉扯着,让她难以移动分毫。“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她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臂,指尖触碰到了站在她前面的盛旷。

    “别乱动了,只要他不想让你前进,你就一步也动不了。”盛旷语气平静,完不像常嫣那么慌张。他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耐心等着这房子的主人露面。

    常嫣焦躁不安地说:“真是邪门儿,他对我们做了什么?怎么让我们一步也动不了。”

    “这就是他的本事,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别人的行动,让别人依据他的命令行事。”盛旷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数盏灯就齐齐亮了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从二楼走了下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那女孩儿左手拿着块比她脸盘还大的面包,右手紧紧攥着男生的衣角,怯怯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火棘,你怎么来了?我说过,我和我的妹妹都再也不想和有任何牵扯。”那男生少年老成,正脸色不愉地瞪着盛旷。他伸出瘦长的胳膊,将妹妹护在身后。

    常嫣低声问:“这男孩子就是鲁佳音吗?”

    盛旷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不,他身后的那个小姑娘才是鲁佳音,是我想让你见的人。”

    常嫣怔住了,她看着面容稚嫩的鲁佳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危险的人?一个小丫头而已啊。”

    那个男孩儿厉声问:“你们两个在打什么算盘?火棘,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盛旷说道:“鸿书,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想来寻求帮助的。”

    “我们兄妹俩只想过安宁的日子,不想和你们打交道,你们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鲁鸿书冷冷地瞥了盛旷一眼。他转身帮妹妹擦着嘴角的果酱,神情忽然变得温柔。

    鲁鸿书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以后,常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可以动了。她走到鲁鸿书面前,不满地说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怎么那么没礼貌?”

    “你们不请自来,又站在别人家里吵嚷,到底是谁没礼貌啊?”鲁鸿书不悦地皱紧了眉头,他将瘦小的鲁佳音揽在怀里,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想主动出去,那我就帮你一把。”他逼视着常嫣,用冷漠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离开我的家!”

    常嫣只觉得双腿突然颤动了一下,她不安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然后整个人就像失去控制一般跌跌撞撞地后退着。她猛地撞到了身后的铁门上,立刻感到脊背一阵疼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她颤声问着。

    “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我都跟你说了,只要他下了指令,我们的身体就不得不依照他的意愿行动,完不受自己的控制。”盛旷无奈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