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了,曹女士。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保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至于你,自求多福吧。”红头翁蹲下身来,拍了拍曹慧慧的肩膀,与此同时,一根极细的银针深深扎进了她的背部。

    曹慧慧神情痛苦,发出无力的呻吟,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红头翁发出轻蔑的嗤笑声,将毫无反击之力的她推出密道。

    柳未珂一次又一次地击打着脚上的镣铐,她眼看着红头翁就要带着罗玦离开,心急如焚地用力劈开连接脚铐的铁链,拖着沉重的脚铐向红头翁冲了过去。

    红头翁轻蔑地说:“我没功夫陪你玩了,有机会再见吧。”

    柳未珂眼睁睁地看着电视墙再次移动,将她和红头翁隔绝开来,束手无策的她只得忿忿地捶了一下墙壁。

    “救我,救我!”曹慧慧的脸色和嘴唇已经开始发青,她艰难地爬向柳未珂,痛苦万分地求救。

    “你等下,我、我这就叫救护车。”柳未珂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曹慧慧就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她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呻吟,双手仍在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曹慧慧!喂!”柳未珂看着死相凄惨的曹慧慧,震惊于红头翁的冷酷和残忍。她越发担心起顾思屹的安危,却又怕贸然联系会让正在进行跟踪的他暴露自己。

    此时的密道里,红头翁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白色的药片,对罗玦说:“舅舅估计也累了,吃下这个,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罗玦激愤地拍打着早就没有了知觉的双腿,说道:“怎么,怕我知道这密道的出口在哪里吗?怕我泄露你的藏身之处?那怎么不像杀掉曹慧慧一样,也干脆利索地解决掉我呢?”

    红头翁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说:“您可是我的亲舅舅,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面对您,我都只想尽孝心,只想好好照顾您,绝对不敢有伤害你的想法的。”

    “不敢?你哪里有不敢的事情。你是那堂堂鬼目先生的儿子,继承了他的心狠手辣,恶事都要做尽了吧?还会顾及我这个残废的舅舅吗?我真没想到啊,你年纪轻轻的,就敢随意取人性命,你母亲的善良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

    “我也想学学我母亲的善良,可惜她命薄,没机会对我言传身教,我自记事起看到的就是勾心斗角和不择手段!”红头翁越说越激动,声音有些嘶哑。“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做个善良的人,不然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你真以为鬼目会庇佑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儿子吗?”

    “他对你不好吗?不可能,他那么爱罗珊,他说过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的,他说过不会让你牵扯进那些肮脏的事情里的。”

    “可是我已经牵扯进来了!不过,舅舅你放心,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也有能力给你一个安稳的晚年生活。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听到什么也当没听到,看到什么也当没看到。只有这样,您的宝贝外甥才能在那地方安心地活下去。”

    罗玦看着他手心里的白色药片,终究还是拿起来咽了下去,他摸着红头翁的头说:“好孩子,舅舅会安安分分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好好保自己,不要惹怒你父亲,不要轻易得罪那组织里的其他人,也不要再徒增罪孽了,好不好?”

    “知道了,舅舅。对了,今天那个姓柳的女人,你有跟她说什么吗?”

    罗玦迟疑了一下说:“没说什么,本身我也不了解你们的事情,也没什么能透露的。这个女人,你认识她吗?”

    “算不上认识,只是知道她是我们动不得的人。因为鬼目说过,这维安局里,有三个人绝不能杀,有一样东西绝不能毁。她就是那绝不能杀的人之一。”红头翁强忍着腿部的剧烈疼痛,一瘸一拐地推着轮椅。

    “那你把她留在那里会不会有事?你不是说有很多机关吗?”罗玦着急地问道。

    “吓唬她的,只是想牵制她一下,好让她束手束脚,不敢那么快追上来。别想那么多了舅舅,好好歇会儿吧。”

    罗玦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睛,睡意一点点袭来。红头翁看着陷入梦境的罗玦,听着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轻声说:“舅舅,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替妈妈保护好你的。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