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四五声,通了。

    难得,点就睡的人还接了电话,唐想客套了一下“没打扰你睡觉吧?”

    江织“打扰了。”

    唐想“……”是真不客气啊。

    她就不兜圈子了,说正事“骆青和会让绑匪撕票吗?”

    撕票就一劳永逸,赎人也能博个情面,骆青和会怎么做,不好猜。

    美人没睡醒,带刺“我怎么知道?”

    不是您老人家说要考验考验人家父女有多情深?

    “要是她真带着钻石来演父女情深,我们怎么整?”总不能真给骆青和搭戏吧。

    江织的回答简单又粗暴“那就把她搞得演不下去。”

    搞吧。

    是得搞。

    “再联系。”唐想挂了电话。

    刚好,卧室的床上,周徐纺醒了,摸了摸旁边,没人。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没开灯,迷迷瞪瞪地喊了句“江织。”

    没人答应她。

    她爬下床,打着哈欠、趿着拖鞋往外走,太困了,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地“江织。”

    卧室的门被推开,外面明亮的灯光漏进来。

    江织穿着睡衣,一头的雾面蓝乱糟糟“吵醒你了?”

    周徐纺走过去,把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脸趴他肩上,继续睡,要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谁找你啊?”

    她哈欠连连,声音有点刚睡醒时的奶气。

    江织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唐想。”

    她踮着脚,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半睡半醒,说话软绵绵的“是骆青和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