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给我拿被子?”

    哦,拿被子。

    温白杨去卧室,把她床上的被子抱出来了,放在沙发上。

    他躺着,也不动,眼里融了三四分醉意,有什么情绪似是而非,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许久。

    他才说“帮我盖。”

    他今天好不一样,像是需要照顾的小朋友。

    温白杨蹲下,把被子打散,铺得方方正正,将他整个人都盖住,只让头在外面,她嗅到了很浓的酒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

    她看出来了,他心情很低落。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那要不要再喝点酒?”

    乔南楚笑。

    她以为他要喝,便起身去拿酒,刚站起来,却被他拉住了“不能请男人喝酒,更不能在家里请。”

    她还小,不懂。

    喝了酒,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在姑娘家喝了酒,借着酒意当禽兽的,更多。

    他松手,稍稍坐起来,耐着性子问“知道了吗?”倒真像个称职又古板的长辈,也怪不得薛宝怡说他养女儿。

    可不就是养女儿。

    她似懂非懂,点了头。

    这个成人话题,他没再多说,再说,气氛就该不对了。

    他端起杯子,喝茶。这大麦茶是她自己弄的,跟外头的不大一样,他家里也有,都是她送过去的,他还偏偏来这儿讨茶喝。

    茶几上,除了茶壶,还放了一个烟灰缸,上次他过来,问她有没有烟灰缸,想抽烟,她说没有。

    这是新添的。

    烟灰缸的旁边,摆放了一张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