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感到胸口有一股疼痛。m.

    他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心中充满了愤怒,又热又酸。

    于是他抬起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瓦鲁斯的脖子,把这曾经满身文身的人压到墙上,挤压,挤压。

    “你这该死的!该死的”

    之后他的手就空了,本人则旋转、坠落,喘不上气,倒到地板上,感觉自己肺里最后的一点空气被从嘴里压了出来。

    阿兰一边打滚一边喘气,瓦鲁斯站在他的上方,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

    “你应该用剑的。”

    瓦鲁斯说道,抬起手给阿兰看他正拿在左手里的一把剑。

    抛光的剑刃上闪着微妙的波纹,深色的木质剑柄因镶嵌的银饰而闪闪发光。

    这是阿兰的剑,是他的父亲给他的,甚至在战场上他也带着它。

    瓦鲁斯举起那把剑,他的目光随着剑刃向下,直到与阿兰四目相对。

    “若你要杀一个人,则应一击毙命,这里是有这么句话吧?”

    阿兰强忍着胸口的疼痛,那股愤怒仍未散去,只是被痛苦所束缚,直到它们合而为一。

    他翻滚着跪起来,吸了一大口气。

    “你们杀了我的家园。”

    他喘着气说道,试图站起来。

    “不。”

    瓦鲁斯摇了摇头,坐到一个木条箱上。

    他的身体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搭在一起。

    “不,我们没有,我们和你一样。”

    阿兰感觉自己的心脏正猛击着胸口。

    他想要冲到门外,尖叫着大喊在掩体里有一名敌人的渗透者。

    但之后他想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军官制服的人,那个能够轻易改变自己声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