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把严惟毅和吴言引入客厅,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红酒。吴言看着那杯中的红色,手忍不住颤抖,严惟毅见状立马抱住她,恶狠狠的看向邵庭,怒声道:"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样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别难为他们母子。"

    邵庭端着酒软软的坐在沙发上,撒着娇:"我说过啊,我要你,可你不答应嘛,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严惟毅拳头收了又松,放软了语气:"你先把轩轩放出来,其他的事我们都好说。"

    邵庭:"呦,缓兵之计啊,我可不傻,答应之后你再反悔怎么办"

    严惟毅已经被气得浑身火烧了:"邵庭,你别太过分别让我后悔当初救了你"

    邵庭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将酒杯摔向桌子,猛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漂亮的脸因为激动变得有些扭曲:"你后悔当初救了我你不如不救我,让我一起死了就算了我跟你说严惟毅,即便今天你答应要我,也是不够的。都说父债子偿,今天吴言和她儿子中必须要有一个人为我父亲陪葬,你选一个吧。"

    严惟毅摸不着头脑:"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邵庭反而笑了:"你看,你还想瞒我,可是严惟毅,我都知道了。我问你我是谁,我的记忆是如何消失的,你的答案全都遮遮掩掩,我就觉得,你隐瞒事实必定是为了保护某些人,果然,让我查出了一些事情。"

    说到这,她看向吴言,目光中满是怨毒:"我爸邵启明是怎么死的是被她爸逼死的,那个人收购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硬生生把他逼死了这笔债我一定要讨回来。"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吴言突然开口:"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愿意一命换一命,你把轩轩放了,我替他。"

    "很好。"邵庭满意的点头:"虽然我也很讨厌你给严惟毅生的这个儿子,可是我好像更讨厌你,对了,严惟毅没跟你说吧,他可是一开始就知道轩轩是他的种,所以,他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跟你结婚的呢。"

    原来如此,吴言笑,虽然这个离间的手法很蹩脚,对她,却刚好有用。

    严惟毅从邵庭说要讨债时就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待他理清大致的思路时,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挡不住。

    他面色很黑,声音更沉:"现在暂且不说邵启明是不是你爸爸,单就他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自杀这件事来说,本来就没什么可争论的。商场如战场,既然有勇气在这个混沌的大浪潮中搅和,就应该有承担失败的气量。企业间的竞争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一个公司被并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邵启明他输不起是他自己的事情,怨不得别人"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完全是喊出来的,仿佛是说给别人听的。

    "你说什么"这时,从房间的卧室里走出了一个女人,满是怒火的瞪着严惟毅。

    吴言一愣,是安岩姐

    严惟毅仿佛知道她会出现,并没有吃惊:"果然是你。"

    那女人冷哼:"是我,你是不是很惊讶"

    严惟毅摇头:"不,当邵庭哦,不对,准确的说是安岩说她要替父报仇时,我就知道你回来了,而且是带着记忆回来的。"

    现在一旁的"邵庭"傻了,她有些理不清现在的状况,有些慌张的看着严惟毅:"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我叫安岩,那邵庭又是谁"

    问到这,她突然觉醒,不可置信得看着那个女人:"你才是邵庭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邵庭冷笑:"利用这个词用的真妙,咱俩如果真的论起来,谁利用谁还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