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在窦太后身边坐定,各位夫人也按照各自的顺序坐定。寿宴正式开始,各色的果蔬以及食物摆放完毕。陈阿娇低头一看,发现汉代的食物果然是简单,虽是太后大寿,也不如如此,比不得唐宫。

    此时栗姬起身,如今薄皇后已经被废,后宫无主,栗姬作为太子刘荣之母,母凭子贵,成为众夫人之首。因而由她带领众夫人朝窦太后献酒,这本就是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

    只是馆陶公主微微的抬头,陈阿娇见她拨动一下头发之后,便一脸嗤笑的望着栗姬,栗姬端酒前进,却是一阵惊慌,竟是摔倒在地,惹得刘启眉头一皱,面带不悦。

    “陛下,臣妾……”

    栗姬也不知为何竟摔到在地,她顺手一摸,竟发现她所在的这一块地竟是涂蜡,可是这是长乐宫乃是窦太后的地方,她如何能妄加非议,受了如此的委屈,也只好做罢,踉跄的起身。

    “罢了,你先下去吧。”

    刘启摆手示意栗姬下去,栗姬纵是心里有万般的不满,也只好退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在其期间,馆陶公主一直不忘在窦太后的面前夸赞刘彘聪明懂事,乃是可塑之才。而对于太子刘荣竟是无一好脸色,更是与王夫人两个人说说笑笑,将栗姬冷落在一旁。

    而这一切都被陈阿娇看在眼里,她现在才知道如今的馆陶公主怕是已经和王夫人达成协议。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历史上著名的金屋藏娇便由此而来,陈阿娇瞧着那只有五岁的刘彘,口水还直流,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怕这全部都是王夫人所教。说起王夫人,她还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以再嫁之身,还能成为景帝之后,想必也是一个狠角色,不简单!

    “阿娇,今日这发髻可真美?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发髻?”

    此时王夫人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陈阿娇的身上,开始夸赞起陈阿娇。而陈阿娇却并未抬头,只是缓缓的起手,“皇祖母,给你的茶,已经不烫!”她此时正在一心一意的给窦太后奉茶,竟是没有理会王夫人。

    “阿娇,你是发髻是谁帮你梳的,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馆陶公主见陈阿娇没有理会王夫人,恐王夫人尴尬,忙追问道,还不忘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她。陈阿娇这才放下茶盏,跪坐在那处,对着馆陶公主便道:“阿母,这是我昨日梦中所得,是一白衣老者告知明日是皇祖母生辰,让我梳如此发髻,可佑皇祖母福寿百年!”

    窦太后一听,“真有此事,阿娇你过来!”

    她伸出手来,便顺着陈阿娇的脸往上摸,果然就摸到她的发髻,才发现这种发髻是她不曾见过,又想到方才陈阿娇的那些话,她是当真了。

    “自然是真的?这发髻名曰飞天髻,乃是天上的女仙才会梳的,那老者告知阿娇,只要我梳了这发髻,那索命之人就当我是神仙,而皇祖母你乃是神仙的祖母,他们如何敢动。阿娇自然是深信不疑,便觉得以后一定要日日梳如此发髻,为皇祖母挡灾,也希望这种发髻可以让皇祖母眼睛早日好起来,阿娇每每想起皇祖母你年事已高,又不能视物,心里就有愧,皇祖母你就让阿娇留在宫中,侍奉你左右吧。”

    说着,陈阿娇便双手摊开,跪在窦太后的身边。

    “皇祖母今日若是不答应,阿娇将长跪不起!”

    在场的所有的人竟都没有想到陈阿娇会如此的孝心,竟然愿意留下来侍奉窦太后。如今的窦太后年事已高,脾气越发的古怪,除了她的贴身侍女素锦,竟是无人近身,就连馆陶公主和景帝刘启也不行。

    “阿娇,你,你有心便好,何苦来侍奉哀家这孤家寡人呢?”

    “皇祖母今日若是不答应,阿娇便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