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可以不爱你,甚至可以厌恶你,唯独不可以彻底的将你无视,因为,往往这种时候,你在他眼中的价值已经清零了。

    盛允信喝着茶水,面色平淡,任由傅玉瑾“欺负”月夫人,月夫人都感受到了信王爷的无视,何况傅玉瑾。

    莫名的,傅玉瑾觉得好像什么不一样了,又好像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夕冷从外面进来,眉梢凝起了水珠,不知道一大早做什么去了。

    只见她躬身一礼道:“王妃,泽兰已经醒了,您可要见她?”

    傅玉瑾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我去看看。”

    夕冷没有跟在傅玉瑾身后,而是继续和盛允信禀告:“王爷,陈启儿已经招供了,他肆意凌掠少女二十多人,致死的有五人,刑部派人上门在陈府挖出来整整五具骸骨,依骨龄判断,其中有两具骸骨年龄在十二、三岁左右。”

    “该死的东西!”盛允信听闻怒骂一声,不过一个长史的儿子,手里竟搞出来这么多人命,简直骇人听闻!

    盛允信冷笑一声,看也不曾看瘫坐在地上,一副痴傻状的月夫人一眼,吩咐夕冷道:“让卫矛拿我的令牌去刑部,要求裘万旭严办陈启儿!”

    裘万旭是当朝刑部尚书的名讳。

    夕冷应声退下。

    盛允信扭头,目光冷淡:“本王尚不敢滥杀无辜,他陈启儿是个什么东西?他一条烂命焉能抵大元朝五条生生被残害的性命?从今日起,本王会在你的院子里修设佛堂,你替那五人好好超度吧,从今以后也不必再出门一步了。”

    盛允信这是变相的软禁了月夫人,月夫人小脸惨白,已经不敢过多解释。一切都是她太过自信,所以对自家独苗的弟弟百般溺爱,这不过是仗着她在信王府尚有话语权罢了。

    “王爷,月儿不明白,您真的不在意王妃与当今圣上的那些过去吗?”月夫人轻轻问道,谁也想不到月夫人会说出这种话,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却满心眼里还是不甘。

    盛允信生的高大威武,他蹲下来挑起月夫人的下颚,像一片浓重的阴影包围住了月夫人娇小的身躯,他轻缓的说道:“月娘,你可知什么叫祸从口出?”

    面对盛允信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月夫人自嘲一笑:“月儿不知道,我只知道爷为傅玉瑾喝得烂醉时,陪在你身边的是月儿。府外传来傅玉瑾与圣上江上泛舟的消息,爷盛怒却无可奈何,只有月儿听您倾诉……”

    “不必说了。”盛允信打断了月夫人的倾诉,继而站起身子,负手而立:“早些年我就告诉过你,我此生只会有傅玉瑾一个女人,若是得不到她,那也是命。现如今月夫人的位置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得旁人。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

    “哈哈哈……”月夫人昂着头颅,露出细嫩的脖颈,那双明媚娇艳的眸中终是泪水潸然而下,月夫人轻声呢喃:“爷,现如今的您是何等无情?”

    这偌大的信王府,人人都艳羡这受尽千般宠爱的月夫人,有谁知她的苦,倘若信王爷真的爱她陈月娘,如今信王妃的位置早就易了主。毕竟,她知道的信王爷是那样为了爱人不顾一切,那样专情的人呐……

    可这腔深情却错付给了与他兄长青梅竹马的未来嫂嫂傅玉瑾!

    月夫人脑中闪过的皆是荒唐,没有人知道,信王爷爱傅玉瑾已经到了什么地步,那是疯魔是魔怔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她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抵挡不住盛允信对傅玉瑾的爱意,这世上,能伤盛允信的不过傅玉瑾一句“不爱”罢了。

    想到这,月夫人满是哀怨的大叫出声:“盛允信,我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傅玉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