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各种密集的活动,学生会工作暂时得到了一个缓和期。为了犒劳大家,增进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秘书处跟各个部长们商量组织了一次副部长及以上级别的聚餐。提前一天我们都收到了各自部长的通知,不过比起跟一帮不熟的人吃喝,老赵觉得还不如待在寝室里打游戏升级。大彪班长本来是有参加聚餐的打算,临出发前,被老赵一顿怂恿,最后“免为其难”地留下陪他一起“打僵尸”。

    没了老赵和大彪班长的陪伴,我瞬间觉得有些没意思,也想不去参加聚会了。跟部长请假的短信一直在编辑中,反而催促的电话倒是打来了。有另一位副部长来约一起去的,有其他部门学姐来嘱咐一定要按时到的,还有部长让我晚上好好表现的……作为拖延症晚期患者的我最终拖掉了我的选择权,几个电话后我不去也得去了,毕竟一个个去回绝实在太麻烦。而且日后相见、工作也会有些尴尬,再说各位学姐、学长平时工作上对我还是很照顾的,更何况我们寝室要真的一个都不去难免也会让人有想法。

    聚会的地点是个火锅店,通知的时间是晚上6点,下了课我就去找另一个副部长,两个人出校门打了车就往吃饭的地方赶。听说这个预定的火锅店算是茶哈冲比较有名的一家火锅店了,而且经济实惠,非常适合我们这种学生党。与此同时,茶哈冲的天气也已经入冬,天空偶尔飘着雪花,这种天气与火锅最配。

    司机应该经常送客人到这家火锅店,在几个转弯后就把我们送到了店门口。到了目的地我俩就匆匆上了楼,进了门发现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到了。秘书处安排了四桌,桌子中间的火锅已经在沸腾,边上已经码满了各种涮菜。其中大盘的牛羊肉卷特别显眼,耳边还传来一位部长的吆喝声:“让服务员多上点肉!”我努力寻找着熟人,这样我就不至于尬聊。简单地扫描后我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同班同学,可惜的是她那桌已经坐满了人。迷茫之际,我的部长招呼我俩过去他那边坐下。部长这桌都是些学姐学长,在学生会办公室我也算是个老脸孔,大家都认识我,纷纷跟我打招呼。我坐在一个学姐旁边,平时我总向她提供照片,所以我俩也比较熟。落座后,我自然得献点殷勤,一口一个姐,叫得不亦乐乎。

    这次虽然邀请了学院的老师,但是毕竟是学生们的聚餐,为了能让我们更加自由轻松些,老师们自然是识趣地决绝了。聚餐少不了喝酒,尤其是在茶哈冲,正所谓无酒不成席。在人都到得差不多后,一瓶瓶的啤酒开始打开。主席起身做了祝酒词,首先肯定了大家这两个多月的工作,并向我们表示由衷的感谢,然后希望在接下的日子里大家继续为文学院的明天努力。主席说完,示意大家干杯。在几个部长的带领下,在座位上认真听讲的各位纷纷起身,在主席一句“干杯”声中一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第一杯酒喝完后大家开始动筷涮肉,然后以桌为单位各自为战,反正吃的是“公款”,自然是要可劲儿地造,肉和酒不断地被送到桌上来。

    坐我边上的学姐一直以饮料代酒,同桌的学长们自然是开始起哄,纷纷要求她换成啤酒。部长看我平时跟学姐关系好,也开始给我下达任务,让我务必“劝谏”成功。我不太会说话,就用征求意见的语气问了问学姐,她苦笑地对我说实在是不能喝。我心领神会,马上放弃了劝酒的想法,甚至开始有点怜香惜玉,反而开始帮她挡酒。这样一来二去,我自然就成了本桌集火的目标。几杯啤酒下肚,我就有点飘飘然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开始吹嘘自己酒量好:“我平时都喝白酒。”此话一出,大家自然是要询问酒量如何,我想了想小李子那次,随口说道:“一斤吧!”(当时对于一斤是多少根本就没有概念)说完就向部长询问有没有白酒。部长看我没像喝高的样子,应该不是在吹牛,就向服务员去要了一瓶白酒。

    一瓶没听说过酒名的白酒送到我手中,我二话没说就打开往杯里倒,然后开始“打桩”。刚喝第一口的时候,那股刺鼻又强烈的味道差点没把我呛到。毕竟是白酒,不可能一口干,每次碰杯就喝一口,一圈下来,也就见了底。看着我拼命的样子,桌上的学姐们都很心疼,一直让我少喝点、喝慢点、多吃点菜。本来我就是走个过场,打完一圈就拉倒。没想到我越喝越兴奋,竟然喜欢上了这股味道和爽劲儿,并嫌用杯子不够豪气,直接换了碗。我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拿着碗,在部长带领下向其他桌开始“进攻”。部长想我介绍完一位后,我就往碗里倒一口酒,对着对方的杯子就是一撞,然后一口将碗里的酒喝完。这种略带“匪气”的操作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懵,毕竟他们杯子里的都是啤酒而已。

    带着“荣誉”和“自豪”我和部长回到了本桌,酒瓶也是空空如也。不过聚餐远没有结束,我竟然还有意识,但是身体已经发热,还有些口干舌燥。其他人的回敬又开始了,我随手倒了一杯啤酒,碰了一下后就往嘴里送。随着带着气泡的液体经过舌苔进入喉咙,我发现这啤酒怎么跟水似的,没有味道,而且还十分地解渴。之后,我就用啤酒开始跟别人敬酒,一杯一杯地竟然越喝约清醒了,顺带手还把一位学长给灌醉了。

    我们无疑是火锅店里最吵的几桌,而且还是最迟的,一顿饭竟然吃了三个半小时。其实当时我还很期待有没有第二场活动安排,比如唱歌什么的。只是后来主席说时间有点晚,而且第二天都还有课,就不去唱歌了,学院老师也特点嘱咐过让大家早点回寝休息。随着火锅店楼下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离去,服务员们终于可以开始收拾桌子了。我和部长搀着那个被我灌醉的学长以及另一个部长一起坐了一辆车回学校。等我们到男生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刚刚闭寝。部长前去找宿管值夜的大爷说好话,我们则在宿舍楼门口找地儿坐下。天上的雪已经越下越大,地上也有了些积雪。因为喝了酒,我丝毫没有感到寒冷,除了话比较多之外,意识也很清醒,我越来越相信我自己的酒量了。

    部长敲了半天门都没有把门敲开,只得打电话让先回寝室的人下楼,以“学生会”的名义唤醒“冬眠”的大爷。在等待之际,我们则在门口不断调侃被我灌醉的学长,主要也是为了让他保持清醒,不要冻着了。估计交涉的并不顺利,等宿舍熄灯了门都没有开,我就怂恿大家去网吧包宿。可是几位部长坚持要回寝,还给主席打了电话,老师帮忙。最终在“文学院办公室”的“淫威”下,大爷终于打开了宿舍大门。我们在大爷的一阵白眼下灰溜溜地从冰天雪地中进入温暖的男生宿舍。

    我踩着踉跄的步伐,在楼道灯光的借助下摸索到了寝室的门,这个点老赵他们肯定还没睡着。两下敲门声后,门就开了,我一身的酒气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寝室。

    “喝多少啊?”老赵问道。

    “一斤白的,几瓶啤的。”我随手关上了门。

    “挺能喝啊,没吐啊?”老赵有些不信,窗外的天空被雪映得有些泛黄。

    “没有……”说完我就脱衣服爬上了床,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然而,我真的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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