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带着郁知暖三人来了自家的铺子,果然是门可罗雀,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厮在百无聊赖的打瞌睡,这会见着老板和三位姑娘进来,才猛地一下惊醒。

    李老板看着这种情况,也只有无奈的摇摇头,道“姑娘里面请,阿明,倒茶。”

    郁知暖从从容容的坐在侧边的木椅上,看着冷冷清清的店铺,不免有些尴尬。

    李老板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现状,看着郁知暖打量的眼神,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姑娘方才说要和我谈生意,是什么意思?”

    郁知暖笑道“我方才在廖记门口,无意中听到您和廖老板谈话,听您的意思,似乎是要把布庄卖给廖老板,不过价格似乎没有谈拢。”

    李老板再次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我的店……开不下去了,如今家里又急需用钱,所以打算把铺子盘出去。”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那廖老板出多少钱吗?”郁知暖道。

    李老板看着眼前神色坦然的小姑娘,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只有五百两!”

    “五百两,包括店铺和布料,他怎么不去抢啊!”郁知暖听闻忿忿不平道。

    “唉……”李老板道“那廖记布装背后有人,除了他家,没人敢盘我家的铺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郁知暖疑惑道“这又是何解?”

    原来这廖老板是庸州州府唐夫人家的远亲,祖上一直是做布料生意,他为人滑头,最擅长两面三刀,在唐家倒是老实,恭敬又孝顺,可对外没少借着唐家狐假虎威。他早就看上李记的铺子,就联合了几家布装一起施压,低价抢走了李记的客户,逼得李记现在不得不卖店求存。

    这李老板也是个老实人,哪里经得住他们这么折腾,况且布料的生产加工需要的人力物力本就不少,再刻意压价只是赔本赚吆喝。那些大布庄有底气这么做,他不过小本生意,如何敢。

    原本还有些老顾客想着这家布装的质量不错,还愿意上门,勉强能够维持,可后来李记却出了质量事故,大约是买了他家的布料做成衣服皮肤过敏,那些人大闹了一通后再没人来买李记的布,这才不过半月,就到了现在的境地。

    郁知暖听完这些,笑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质量事件分明是廖记使人陷害的。”

    李老板背脊有些佝偻,明明不过四十出头,却满脸老态,他有气无力的说道“知道是陷害又怎么样,我还能找他论证不成,他又不会认。因为这些事,我的母亲突然重病去世,内子本就身体不适,这会更是重病缠身,如今急需用钱,不卖了铺子还能怎么样,罢了,罢了……”

    郁知暖不甘心道“难道您就忍心这么被人追着欺负,然后默默无闻的卖掉自己的心血?”

    李老板浑浊的眼睛看向郁知暖,道“姑娘还有别的办法。”

    郁知暖莞尔一笑,道“方才还没和李老板自我介绍,我姓郁,也是一位商人。”

    “姓郁……?”李老板想了想道“您是郁宅的那位?”

    “没错,我就是郁知暖,也是胭脂蔻和锅里捞的老板。”

    李老板到底也是商人,自然听说过胭脂蔻忽然崛起,还并购了浮城最大的胭脂铺红颜坊的事情。闻言拱起手朝郁知暖道“原来是郁老板,失敬失敬。”

    郁知暖笑道“听闻李老板的遭遇,我很心疼,但是在商言商,我也不能意气用事,所以……廖老板出五百两买您的铺子,我出一千五百两,买您的铺子和布料,你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