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护卫的目光落在了纯银令牌上,然后默然打开了大门。其中一个人终于开口,也许在这个地方呆得太久,他的声音都给人一种冰冷机械的感觉,往人的骨子里钻,让夜未央十分的不适应,甚至心中升起了一丝惊悸和恐惧。

    “跟我来!”

    内心想要见到三哥的火热驱散了身体内外的寒冷,也忘记了惊悸和恐惧,紧跟着那个士兵的脚步走进了大门。

    走进大门,走过了一个院落,又进入一扇门,走过一个很短的通道,然后是向着下方延展的台阶,顺着台阶走下了二十三级。便进入到一条昏暗的通道,通道的两旁便是一座座监牢。

    “放了我!”

    “我是冤枉的!”

    “我要见府长!”

    “…………”

    嘈杂的声音从两旁的监牢中传出来,一双双肮脏的手握着栅栏,一张张无神的脸拼命地想要从栅栏缝中挤出来。但是那个士兵脸上的表情如同雕塑一般,没有丝毫变化,如同聋子一般,仿佛没有听到嘈杂的凄厉呼唤,连迈出脚步的频率都没有发生变化。

    看着两旁牢房内的一张张肮脏而绝望的脸,夜未央的心中又升起了惊悸和恐惧。她害怕自己的三哥也是这样。

    不会的!

    三哥一向神武,便是落魄进入牢房,也不会和他们一样!

    夜未央紧紧咬着发白的嘴唇,紧跟着前面士兵的脚步。她的双腿因为劳累,冰冷和惊悸而微微颤抖。

    而此时在戴东临的书房内,却是一副火热的气氛。

    戴东临坐在主位上,宁致远坐在对面,戴行打横作陪,管家恭敬地站在一边,有丫鬟正在烹茶。

    戴东临一脸春风,热情含笑:“宁大师,你总算回来了。”

    宁致远不卑不亢:“府长,事情我已经知道,我对符纹炮是有着很久的研究,但是能否修复,却要看符纹炮毁坏到什么程度。现在没有看到符纹炮,我并没有把握。”

    “这是自然!”戴东临依旧笑容温润:“宁大师今日刚刚回来,先休息。明日我们再去库房看符纹炮。”

    “是有些乏了,明日我再来拜见府长!”宁致远站了起来,向着戴东临拱了拱手,转身离去。走出门口,眼中闪过了一丝倨傲。

    戴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但是戴东临却是温和如初:“行儿,代我送宁大师。”

    “是!”

    地牢内。

    带路的狱卒停在了一间牢房的门前,夜未央紧张地透过栅栏,向着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