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鸿泽骑的是战马,那花家老爷马车的马也不是孬马,当然,就算比战马差,花老爷也不会承认的,慢,那是因为车里拉着他的乖女儿、乖孙儿,不能太快了而已。

    “呵呵,刑将军,我与我女儿回扬州,不知你一路追赶,还拦我等马车,是有何事?”花家老爷掀开车帘,睁着眼睛,明知故问。

    刑鸿泽拉住缰绳,稳住不断嘶鸣的马,看向马车,他道:“花老爷当年救我母亲,等同我的救命恩人,我刑鸿泽不是恩将仇报之人,花老爷这次来到大西关,还请给我热情招待的机会,不能让我落下冷落恩人的名声。”说完也不等花老爷开口,就对着手下人道:“来人,护送花老爷花夫人回去,若有怠慢,让花老爷不满,拿你们是问。”

    “是!”众军士围住了花老爷的马车与队伍,是别想再跑了。

    他们皆恭敬地恳请马队诸位回大西关,并劝说,将军定会好酒好肉招待。

    随花老爷一行的众人:……

    于情于理回扬州这一趟,花老爷是走不掉了。

    花露在马车内装无事人一般,拿着丝帕一会擦擦头发,一会擦擦脸颊。

    然后察言观色地看着花老爷和花夫人的脸色。

    只邮花老爷“哼”的一声,放下了马车上的车帘。

    刑将军这才催动身下的战马,冲手下副将点了下头。

    “各位,走吧,回到大西关,我们将军定好酒好肉招待你们,众位时辛苦,还是休息几日再赶路吧。”副将极是客气地对着花老爷雇佣的一行人说道。

    这些人大多是跑江湖的,再说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人家堂堂一位将军,难道还请不动他们吗?

    个个也不反抗,见花老爷不吭声,也就客气地回道:“那就谢谢将军与诸位将领。”然后对手下的人比划,“回去回去,回大西关。”

    正如那位将领所说,来时这一行人赶路就很疲累了,没想到没也没好休息一番,又要赶回去,现在能休整一下,当然再好不过了。

    见队伍掉头了。

    刑将军这才肃着脸,策马走在一行人的前面,路过马车的时候,还看了眼马车一侧的车帘。

    扬州连马车的帘子两边,都有精致手编的玉穗子,随着马车摇晃,可惜,没人掀起来,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只能偶尔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吴侬软语声,听到那小人在吃东西,很欢快地说了一句:“这是什么,爹爹,这个好吃……”

    他听到,沉着个脸,策马走在了队伍前面。

    之前人被带走,他想也不想的一路追来,一颗焦灼的心,这会儿才缓和回来,她就是他的心,就是他的肝,他是离不开她的,谁知这小人,没心没肺,前几天还对她说过,有人要带她走,不要随意跟着走,她还乖乖地说好。

    这转眼间,就跟着人跑了,虽然带她走的人是花老爷夫妇,但是,难道他在她心里,就不重要了吗?难道连一声招呼不打吗?花老爷拿点好吃的,她就什么都忘了。

    副将看着将军,人追到了,将军脸色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