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龚被院长大人虎目一逼,吓得一个哆嗦,这位在年青时可是杀人如麻的主。此时明显露出杀气,顿时吓得跪于地:“属下办事不力,令宗内蒙受巨大损失。属下愿意领罚,辞掉议员一位。”

    “死的可是两个凝虚境,凭你区区的议员一职,就弥补得了?你是坐在议员位置太久,将自已太当回事!”

    陈龚脸色惨白,汗如浆下。

    “属下知罪。愿意承担宗内的任何处罚!”

    听话听音,刑玉堂显然真动怒了,李凡是他招惹上门,这是无法推卸的责任。

    其实,真正的招惹者是梁良这个狗日的,但梁良身死,他只能成替罪羊。

    “我他娘的真冤。如果后面不是急着替梁良那小子报仇,就不用牵涉进漩涡之中!……谁想到那个臭小子,是深藏不露的强者,让我踢到石板上!”他后悔莫及。

    看着跪地求饶的他,其它三位议员目光满是同情之色。

    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是老人精,自然瞧出院长大人眼里的杀机。梁良和陈龚存在特殊关系,知悉梁良身死,陈龚要为之出手这倒正常。但问题是太过急切,出手出得太过太过明显,最终把自已搭进去。

    其实,他们心中明白。

    院长刑玉堂怒火冲天,除了因为两个凝虚一品和一干强者死掉,最重要的是争锋城现今对“圣岳学院”一片的嘲笑,“圣岳学院”数百年来苦苦建立的威权一落千丈。

    打破威权容易,要建立却是漫长的过程,陈龚令到上百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这才是对“圣岳学院”最重大的损失。

    “你的一已之私,让学院因为你个人的恩怨利益,遭受重大损失。这些损失,你只有一个方法补偿!”

    刑玉堂双目骤然锐利,一个字从齿缝迸出来:“死!”

    “院长,饶命……饶命!”

    刑玉堂没有丝毫的手软,“砰”,他额央出现一道紫色掌印,然后软趴趴垂跌于地,再没半点生机。

    屋内空气凝固了般,所有人不敢喘息。

    院长刑玉堂一向喜怒无常,此时巨大的怒意正处巅峰时刻,一个不测,自已就惹祸上身。

    “争锋城是我圣岳学院的地盘,上百年来,偶尔有不怕死者挑战,无一不下场悲惨!但人的记忆总是容易淡忘……离最上一次我们发威,已经好久好久,这些不知死的都几乎遗忘我们的手段。以至现今一些不知名的宵小,也都敢在争锋城作威作福!”

    刑玉堂无视地上的尸体,语气很缓慢:“这次,就拿这个李凡开刀!让那些遗忘已久的小民,再次记起圣岳学院的雷霆手段。”

    “是。”

    几人感受到森森杀机,心知道,李凡是必死无疑,院长大人要亲自出手,以倾宗之力灭掉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