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另一处沙漠,月菲秀和宗内一干强者正在高空的一座透明的飞船内。

    “况锋,目前我们在什么位置?这里到处都是荒漠,灾难之冢真的在这里?会不会走错方向?”

    况锋盯着手里的地图,双眼不断打向四周:“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从地图所示,我们应该不会走错。”

    “……”

    “什么叫应该不会走错?”有个宗内长老略为不悦。

    来之前,况锋抢过地图在手,说灾难之冢的任务包在他身上。走了整整一个月,完全迷失方位。况锋到后来越来越没信心,许多指示,改变路线都带有碰运气的味道。

    “甄长老请相信我,一定不会错的。”

    都到这个地步,不信你还有什么办法。

    他们也徒可奈何,本以为这个宗内天才,在此行能够展现才能,领着他们迅速找到入口区域。岂知期待过高,走一个月,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消息。

    当然,他们大多理解,毕竟况锋才十九岁,比他们年轻多多,性子傲慢是再所难免。在办事方面,偶尔的不成熟,正常不过。

    若论修炼,他们作为老怪,也得大赞这个后生之辈。

    “灾难之冢地图出现的事情已传出去,有大批的强者四面八方赶来。幸好我们提前出发,否则玉梵宗成为众矢之的,要离开还真不容易。”

    走了一个多月,确信身后无追兵,诸人都松口气。

    “我们捷足先登一步提前离开,但是时间不能无休止浪费,必须尽快找到入口。否则,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妙。”一直不说话的月菲秀淡淡说道。

    “一定一定。菲秀,有地图在手,有谁能比我们第一时间到?那些人如无头苍蝇,前来起哄,想找到入口,那是白日发梦。”

    “那就好。你专心研究地图,尽快找到正确路线。”月菲秀拒绝他上来套近乎,转而刚才的甄长老说:“据说你们在吐争国争夺三星宗门,本来几近胜出,然最后被吐番国的玄春宗横出一脚,功败垂成……”

    “恩。这个玄春宗是吐番国北部一个宗门,最近几年实力大增,天才竞相出现。当日,我们和对方比了三场,结果一胜一负,还有一场是决不出胜负。所以要到半年之后,再去决斗一遍。这一次,是宗内年青一辈对决。”

    月菲秀听出他话里的叹息,心里同样的感慨。数百年的等待,在最后时刻就这样被人搞黄,有哪个会爽。

    “最后那场,明明宗主赢了半式。只不过对方理事会上有人,所以判成平局。否则名额早是我们玉梵宗的!”况锋怒气难耐插口说。

    “宗内得到的情报。这次外面强者闻风而来,最先来一批中就有玄春宗强者,据说其中有个温文德的副宗主还有一个天才叫白俊!在我们出发之前,他们已进入天坨山原一段时间。”

    “温文德!”飞船内几人不约而同长吁口气。

    面对月菲秀的诧异眼光,甄长老才解释说:“他就是胜了我们一场的对手,是凝虚三品。”

    旁侧有个长须发白的长老面露愧声:“他胜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