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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未定,陛下圣意难揣,他纵有私心也不能牵上陆家。

    在陛下未择定东宫人选前,陆家不能涉进任何党争派系。必须干干净净。

    陆家手握平州兵权,若涉党争,一旦站错位……尽管母亲颇受陛下疼惜,可私情终归是私情,哪里能越过庙堂争斗。

    上皇退位为何从不过问朝事?仅因上皇后喜静闲,便专于隐迹游乐?

    甚至,连他师兄——上皇嫡子逸王也跟着常年闲散喜静,除每岁中秋、除夕宫宴外,几乎甚难现身在朝臣眼中?

    陆瞻明晓,那是他大舅舅疼惜三舅舅,为一份如往昔般干净的手足情而尽心维护。

    天家亲情,终归不易。

    而这份不易的血缘情,更得益于他三舅舅心怀珍重,明晓他大舅舅这份良苦用心。

    若不然,储君之争哪能得安稳?各系间只怕不是如今暗下较劲局面,早明面上斗红眼了。也或牵扯着无数人身家性命去了。

    有意为之的风评被陆瞻控在无伤大雅范围内,陛下纵耳闻也不会真拿此当回事儿。

    但出于对他母亲而延及到对他的疼惜,略略斥责总不会少。

    陆瞻也不耽搁当即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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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胭背靠罗汉床围屏翻看着《月仙集》,从诗册首页一路瞧至尾页,她并未瞧出什么可疑,不觉间,时辰倒是走得极快,转眼天幕即将收拢。

    她盯住月仙集三个字沉思。

    蔓珠因伺候不周挨过二十竹板,近日未近身伺候,只择着轻松活计做着。

    竹板子打人极疼,但因本身不厚重,伤皮不伤里,待养过几日,蔓珠早行动如常了。

    蔓珠从外面进来:“姑娘,大人让人传来话,他不回后面用饭。”

    “嗯。”林胭神色淡淡甚为平常的放下诗册。

    诗册并未有引得蔓珠注意。受过那份罚,蔓珠时时记着陆瞻吩咐过的话,唯恐再被发落遭受竹板子的罪。

    观林胭穿的略显单薄,不敢让她就这一身出去,忙取了件领口镶着白貂绒的厚外裳与她换上,“后院里有梅花开了,姑娘可要去瞧瞧?”

    “后院?”

    蔓珠:“是呀。今冬尤其冷,这梅呢开得也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