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顾屿终于停下了动作:“可以了。”

    “……不用改了吗?”喻阮有点懵。

    顾屿“嗯”了一声,发了个地址给他:“典礼前一般先有个试讲,你去学生大楼,直接说来干什么的,他们会直接带你过去。”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喻阮愣了一下,连忙说了声“好”,然后把顾屿跟他说的记了下来。

    “不早了,你睡吧。”顾屿收了手,松松插进兜里,朝大门走去。

    喻阮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追上去送对方出门。

    他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儿:“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又是找东西,又是帮忙改论文。喻阮忍不住开始思考,他到底得给对方做多少顿甜食,才能还掉自己欠的人情。

    ……该不会把顾屿的牙给甜坏掉吧?

    这个想法自喻阮心底悄然浮现,吓得他当即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个过于可怕的猜想迅速从脑中清除了出去。

    瞧见那张不知想到什么而变得紧张起来的小脸,顾屿慢吞吞挑起了眉头。

    他盯着喻阮瞧了片刻,问:“你在想什么?”

    喻阮下意识说:“我在想你……”的蛀牙。

    话刚说到一半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当即惊慌地捂住了嘴。接着,又迅速意识到了自己这半句话究竟有多么招惹歧义。脸顿时一烧,涨了个通红。

    “……哦?”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喻阮窘得无地自容。顾不上再跟眼前人客气,他胡乱敷衍了一句,无视了对方颇为微妙的表情,“砰”一下关上了门。

    太丢人了!!QAQ

    喻阮觉得这绝对要记入他人生中的黑历史,这辈子都没如此丢人过。

    没空再思考被关在门外的大少爷怎么想,喻阮捂着烧得滚烫的脸,跑去卫生间匆匆洗了个脸。

    冷水下冲了许久,喻阮才感觉那种丢人的感觉勉强被压下去了一些。他悲不自胜地抬起头来,盯着镜子里脸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薄红,心想:下次再也不敢熬夜赶工了。

    这种情况要是再来一次,真的跳楼的心都有了。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喻阮走回电脑前,把之前写好的演讲稿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忙活了大半小时,这才满意地上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