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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宗平一行人还是继续往雨之国的方向走,这是一个小国,雨是常年不歇的,战火也是常年不歇的,天空落下的雨,仿佛死难者悲泣的泪。外界对这个国度所知甚少,曾经雨忍村的首领山椒鱼半藏,被称为半神的枭雄忍者,他率领部下在大国战争间斡旋,为这个国家争取和平。

    不过现在山椒鱼半藏死了,名为半神的他,死在名为神的忍者手中,随着鹿宗平越靠近这个国度,他对这里的往事便越清楚,假如命运是河流,那么在这里有一个河流短暂驻足的湖泊。

    鹿宗平不是很喜欢各种宿命论,因为他自己也背负着宿命。鸣人、佐助,雨忍村的神,他们都是有宿命在身的。这是他们之间互相理解的一个感情基础,区别无非是有人信命,有人不信。

    信与不信都只是各自的人生抉择,也不是从来不变的。鹿宗平知道佐助嘴上不说,心里却颇认可命运,应该说,在这个年代,当大众对宇宙的认知还局限在有限的概念里,人们自然而然会认为自己的出现是秉承某种使命,大地上发生的一切就如天上星辰的轨迹,都是有规律的。

    在佐助心里,她的复仇道路就是仿佛英雄史诗一样,有不可逃避,必然成功的意味。相比之下,鸣人的人生观就简单很多,他想要的无非是周围人的认可,一个努力融入集体的不合群的怪人,一个被排挤,受冷遇,但凭借努力和热情最终赢得拥戴的故事,这样的人生在鸣人看来就是一片无悔。

    这是两条不相交的道路,所以鸣人佐助的分别几乎是一种必然,这里面的恩怨情仇更是很有宿命味儿,估计佐助是愈发相信自己心里模糊的观念了。

    每天晚上?鸣人都会从黑棘传送门里冒泡?他现在也是有备而来,不时要带着几名忍者伙伴?一块儿来劝佐助回村。

    如果不是每次都会大打出手?那么这样的场面和苦逼丈夫领着公家人给闹矛盾的妻子上门道歉是差不多的流程。不过,闹矛盾的夫妻俩大打出手似乎也挺寻常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打架的场面似乎有些过于轰轰烈烈。

    他们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鹿宗平有注意到周边有忍者出没?都是被鸣人超大范围的木遁吸引过来的。也有倒霉蛋被黑棘藤卷入异次元?或者直接被撕碎的。这是战斗余波的误伤,但对忍界来说也是不可承受之痛,黑棘藤轻易就能造成一个生态圈的完全毁灭。鸣人战斗过的地方,物种是一打一打灭绝的。

    木叶新一代的忍者之神来啦?事情就是这样?鹿宗平这一行人从火之国出发往雨之国赶路,整得跟西游取经似的,沿路遇到的山贼土匪,恶霸豪绅,叛乱忍者?各国势力都感受到了人生的微凉。有些是真凉了,有些是心凉了。

    鸣人的战斗力放在这颗星球上已经是爆表?那些远远围观鸣佐战斗的忍界老人们都想起那个叫做千手柱间的男人,机灵点的势力组织直接派出外交使臣向木叶表忠心?当然也有不信邪的,要和鸣人碰一碰。结果还没冲到战斗中心区域就被黑棘藤弄死一大半?剩下的要么是被瞽眼拦下?要么是被那个名为狼的异乡忍者拦下?最后能冲到鸣人佐助身边的……暂时是没出现。

    鸣人也是一片痴心,他总以为自己昼夜不休的恳求就能把佐助挽回,殊不知,佐助此时是将他当作自己复仇路上的磨刀石,只是顾念友情,所以一直不曾冷眼以对。

    鹿宗平在一旁慨叹,“舔狗是真的牛批。”

    这天,马上就要进雨之国边境了,鹿宗平把按时赶来挨揍的鸣人叫住,找个僻静地方说悄悄话,“鸣人,你这样是不行的。”

    “阿鹿大哥你要帮我?”鸣人说话很直接,他一直都这样,只不过现在几乎是抛弃情商了。

    “对,你先去找一个叫宇智波鼬的人,把他捉住,不要打死了,他是佐助的哥哥,也是佐助一直想杀的人,这里面涉及一段恩怨,有机会再告诉你。总之是不能叫他们兄弟,嗯,兄妹相见。”

    “他就是那个摧毁了宇智波家的男人?”鸣人瞪大眼睛,“我要帮佐助报仇!”

    鹿宗平见这小子马上就要出发去捉人,急忙拦住了,“嗳,莫急。宇智波鼬是工具人,宇智波家灭族的真凶另有其人,你信我,只把宇智波鼬捉住,偷偷带来我这里就好。我的话,你还不听吗?你拿着这枚樱花瓣,想要找到宇智波鼬,就让风吹起花瓣,它会带你找到那个人。”

    鸣人抿了抿嘴,还是决定听从鹿宗平的建议。

    他这边刚钻进异次元,佐助却主动来敲了实验室的门,原来她也习惯定时来和鸣人对练。

    “他不会来了。你让他伤心了。”鹿宗平这样敷衍了一句。

    佐助听过,颇为怔忡,一时间失魂落魄地去了。

    鹿宗平留在实验室,再次使用了魔杖,这是他第三次进行混乱召唤了,上一次召唤出来一坨太空垃圾,是某个宇宙中一个太空站的碎片,里面裹挟着一坨外星生物,长得像四脚蜘蛛,身体宛如流动的黑色石油一样,泛着冷冰冰的油光。小玩意儿名叫风暴异魔-拟态,一种具备心灵异能特质的外星生物,可成长,可繁殖,毁灭过许多星球的生态。现在是鹿宗平的收藏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