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正康拍了拍面前的陡崖,灰白的岩石垒叠,枯草丛生在石缝间,显得异常萧瑟,道路在这里已经是尽头了,寻常游人也不会走这么高。

    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多次构造运动,激烈的痕迹即使被这数亿年的风吹雨打依旧没有消退,生于壮烈的山,惊险倔怪,定要把那沉默难言的苦楚给予世人。

    至少鹿正康对此山就很有痛苦的感觉。

    他扭头问觉证,“你打算怎么上去?”

    觉证有些为难,他其实很想劝说佛子回去别院,但又不敢,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壁虎游墙功说了一遍。

    内力从丹田起,经由腰腹,转至足踵,贴在墙上,如落地生根。

    鹿正康低头沉思一会儿,突然抬脚,直板板地踩在近乎垂直的崖壁上,看得和尚慌张不已,然后他再次抬起另一脚,也踩在石壁上,站直了,身体就彻底与地面平行。

    这份表现已经完全超越了壁虎游墙功的窠臼。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几声惊呼,然后就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赞叹道“般若智慧果真无量!”

    鹿正康似有所觉,仰头往后看去,子性禅师那张颠倒的老脸就在眼前。

    你一个方丈,难道不该待在寺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