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让请的先生到了”那小厮拱手回禀。

    “去请来”战仓溟起了身来,既然她说不想见到他,那他便以以一种方式去见她。

    那先生入了屋后,便行了礼“王爷”

    “起来吧,今日还劳烦先生,帮我易容,我要的是完全和我现在这副模样不同,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战仓溟手轻扶着茶杯边道。

    那先生起了身来,埋首又道“我需要近身看看王爷,才好知道易什么样容”

    因着听闻战仓溟为人十分冷漠,又不喜人接近,所以便先请示。

    战仓溟便也应了。

    那先生便打量了战仓溟来“只是王爷这眸子确实有些难,要知这灰色眸子世间罕见”

    战仓溟微皱起眉,那先生见了连忙又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便无需多言,若是我满意,亏待不了你”

    战仓溟靠坐在软卧上,片刻也直了身来。

    两个时辰后那先生递了一张入宣纸般薄得面皮给了战仓溟。

    “王爷将它贴上便是,再服下这颗药丸便可,这药丸只是可以暂时维持王爷棕色眸色,药效一过便也恢复了”那先生将药丸递过。

    战仓溟手中捏着那小小的药丸“先生不亏是第一变手,名声在外倒也不是虚传”

    宅院之中,木漓然起了身来,在院中亭子闲坐。

    木甘辰走出了屋外,瞧着木漓然微微合上眼,心中不知何种情绪,即便他再觉得战仓溟心中念着木漓然,但害她失了孩子也是事实,所以木漓然如何打算,他这个做弟弟得都是要支持她的,因为在这个陌生得地方,他们只能相依为命,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彼此了。

    木甘辰端了碗鸡汤过去,递给木漓然“姐,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是在逃避”

    木漓然轻轻睁开眼眸,脸上没有情绪坐了起来,将鸡汤接过,浅笑“我有什么好逃避的,要欠也是别人欠我,躲也该是他们躲我,眼下我只是想好好养好我这身子,总归不能委屈了自己,没人心疼,而旁的事也再同我无关”

    木漓然举了汤喝了一口“这汤倒是挺好喝”

    木甘辰听闻她说没人心疼话,没再多言,待木漓然将鸡汤喝完才将她手中的碗拿过“我去放着”

    木漓然望着木甘辰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她的话是不是真的就是心头的话,她只知她现在对战仓溟只有恨吧。

    外面一阵敲门声,将木漓然心绪扯回,心道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访。

    听敲门声还在响着,木漓然起了身来开了宅门,便见一个男子正举着盒子,笑着望着木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