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言面上表情一言难尽,“徐将军,有钱的都是富商,穷苦的都是普通百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茶商卖茶炒茶,包山种茶,雇佣百姓做工,越来越有钱。

    茶商有钱了,就买地种地,百姓则是越来越穷。

    张先言道:“所以说宁州穷得很,徐将军,你到底准备怎么整顿宁州,是买粮还是买种,能拨下来多少银子?”

    张先言每次往盛京去奏折要钱就石沉大海,现在他看见徐燕舟了,一定要把钱要出来。

    镇上村里修房子要钱,攒种子要钱,修路要钱……

    徐燕舟:“银子的事过后再说,先让人整顿宁州,收拾战火。银子的事以后再说。”

    徐燕舟心情复杂,他没给顾妙带回去什么,竟然还要冲她要钱。

    徐燕舟还记得刚起兵的时候,他们没银子,将士们吃喝用度都是省着的。

    豆腐换着花样做,一直吃了好久。

    去锦湖捞鱼,去山上挖苦菜,宁州再穷还有军营穷,徐燕舟硬了硬心,他道:“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是这样,想赚钱还得自己想办法,救急不救穷,道理张大人应该懂。”

    现在钱要紧着军营,其他的都在后面。

    张先言点了点头,的确,再穷也没有朝廷拨银子赈穷的,都是赈灾,张先言又换了个办法,“徐将军,那怎么才能赚钱?”

    张先言也是穷怕了,百姓穷,他也穷,俸禄大部分花在了百姓身上,张先言吃的用的都是自己种的。

    不仅如此,张先言还教百姓农桑之事,也算尽职尽责。

    但是,宁州就是穷,穷的厉害。

    说实话,徐燕舟也想知道怎么赚钱。

    他道:“城内可有什么人,什么地方……违法,奸邪。”

    徐燕舟低头看了看张先言,又看看刘伟湛,“带我过去。”

    刘伟湛眼睛一亮,“对啊,什么奸商啊,赌馆啊,干过坏事的,咱们一锅给它端了。”

    张先言道:“……这能行吗?”

    张先言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没家世背景,十年寒窗考了状元,又外放做官做了几十年,五年前来宁州有城守,城内有不少富商,行事张狂,都瞧不上张先言这个小地方来的。

    所以张先言就是有雄心有抱负,也不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