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和院子里都找过了?府里找了吗?是不是去厨房了?或者去正院了?会不会去花园里溜达了?”

    纪元慎闻声走过来,还在系着腰带,也是刚起身的。

    显然他比纪元华冷静多了,立刻就想了无数种可能。

    如烟和小厮皆是一愣,不由摇头,心里有些不安。

    他们并未确定小姐不见了,就急巴巴跑来禀报,搞得人心惶惶,若主子责骂,他们不是自己讨骂吗?

    “还不去找!多叫几个人,找到再说。”纪元慎见他们慌乱无摸的模样不由沉眉,立刻吩咐。

    如烟和小厮吓得不敢多说,连忙跑去找人了。

    就连小厮也急着找人,忘了他是过来伺候少爷起身的。

    “元华啊,不是我说你,表妹不见了你还这么傻坐着,哎,难道不是找回来骂一顿吗。”

    纪元慎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人,不由叹气。

    “她在这府里长大,各处都熟得很,怎么会不见呢,堂哥你说得对,花园,正院,厨房,这原本也是她常去的地方。”

    纪元华笑了笑,有些不在意,忽又揉着额头,捏了捏鼻梁,似乎有些难受。

    “昨晚看你好像能喝,我还在说你最近酒量见涨呢,原来是把自己灌醉了。”

    纪元慎见状摇了摇头,过来捉起纪元华的手腕把脉。

    “没什么事儿,就是酒气没散,让厨房弄碗醒酒汤喝喝,早上吃清淡些,容易消化就行,不行再睡一觉,躺躺就精神了。”

    纪元慎放下纪元华的手,又走回自己睡的罗汉床,拿了扇子过来别在腰间,一只药囊也再次套在手腕上,他嗅了嗅,忽然笑了起来。

    “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夜里竟是没有咳嗽了,到是将我这风寒治好了呢。”

    “堂哥,身子不好就在家歇着,把病养好再说,偏要跑来白水把自己累着,还带着药囊走,你这是何苦呢,缺药寄封信来不就成了。”

    纪元华看着纪元慎随身带着药囊,不由埋怨了几句,却也是关心。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儿,又都是发生在我们阳山,我担心再生变故,才想着亲自来一趟安心一点嘛。”

    纪元慎无奈地解释,看着纪元华也穿戴妥当,突然看了一眼屋外,哭笑不得。

    “我说,你的小厮呢,不打水来给咱们洗漱吗?”

    “不是你让他们去花园啊、正院啊、厨房啊寻找月儿去了嘛?”纪元华好笑地看了一眼纪元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