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也不好再问明天枇杷羹的事情,于是转身离开。

    厅里只有颜郎中和方长学,以及还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李清颜。

    李清颜不知不觉中了毒,又不知不觉被解了毒,此时只觉得精神疲乏,一时也没再闹。

    与刚才的疯狂相比,此时的她就显得病恹恹了。

    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人性情大变,这种毒还真是……

    颜郎中叹了口气。

    “李氏,民间卧虎藏龙,你说村妇无知,实则是你井底之蛙、教养有欠。”

    “你主动滋事,如今丢了仁安的脸,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回去吧,我李桥不敢留你在此。”

    颜郎中声音冷淡地重申了他的决定。

    渐渐清醒过来的李清颜神情还有些懵,但刚刚的事情她也有些微记忆,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只是此时颜面尽失,就算颜郎中不赶人,她也无颜再留。

    “哼,这种小地方,我本不愿意来,若非师父说让我出来历练,我才不来这穷地方。”

    李清颜已有去意,态度便有些恶劣。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着长裙上的灰尘、一边语气不屑地说道。

    颜郎中没有作声,只是冷眼看着李清颜昂头高傲地离开。

    “颜先生……”方长学拧着眉,神情仍有些气愤。

    “你去写张告示,就说女医李氏在仁安期间,言行失礼,有失杏林之风,今日犯下诬陷他人之过,违反仁安医者守则,即日已从李桥仁安除名,所犯一切言行皆与李桥仁安无关,今日之事也会告知白水仁安,若白水仁安接收李氏,其所犯之责便由白水仁安承担。”

    颜郎中却神情凝重地开口,让方长学去医馆外面张贴告示。

    虽然没有明言李清颜所犯何罪过,但责任撇清,先保他李桥仁安。

    而白水仁安的掌馆郎中正是一名女医,是李清颜的师父,为人护短,也是他忧心之处。

    但白水为一县,自然与李桥一座小镇不同,白水仁安除了掌馆郎中,还有掌事郎中。

    他要告知白水仁安,就是直接告知比掌馆郎中更高一级别的掌事郎中。

    同时,上报北阳州的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