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林小福把自家的饭碗和调羹洗了六套出来。

    家里本来就只有十套,还是爹在世时买下的,他们今天带走六套,用来试试生意。

    不像平时摸黑赶路,她在家里忙着装坛,赵子诚则去村里继续借驴车,顺便把昨天林有发买的一只五斤装新坛抱了过去。

    约好什么时候熬出来,就什么时候直接装了送过去。

    而昨晚他们算出来的成本,勉强可以控制在二十五文的价,这一次实际是可以算到二十八文的。

    但进价偏高,又去掉了枇杷核等重量,才导致成本走高,因而,林小福决定下次尽量控制在二十五文。

    而今天他们要报给村长的,便是偏高的成本价,二十八文,不赚钱,就按这个价给他。

    这是没算柴和人工的成本,当然还有她用下的药粉,这个成本不可估量,好在用量不多,药效却极好。

    但无论怎么算,林小福都觉得论斤卖是划不来的,别人也会嫌贵。

    因而,她决定今天带上碗和调羹,像昨晚他们一家人吃的那样,论碗来卖。

    四十文一斤,对他们不算赚钱,毕竟还有柴和人工、时间精力的成本没算。

    但若一斤装到六碗,每碗有个七、八成满,卖个十五文,在东街应该有人吃吧?

    街头馄饨还能卖十五文呢,一碗饺子可是二十文。

    当然,若吆喝是卖枇杷膏,肯定会有人嫌贵,而药用的枇杷膏,人家用的枇杷老叶为主成份,成本低得不能再低了。

    若说是鲜果熬制,许多人家自己就会。

    因而,她要改个名字。

    等赵子诚赶着驴车回来时,林小福便急切地道:“夫君,咱们要写个宣传牌,把咱们的珍贵成份得写进去。”

    这样能提高本来的身价,而不给人造成虚利的误会。

    “宣传牌?”赵子诚刚把一百四十文钱拿出来,闻言不禁愣了愣。

    “没有硬纸板啊……”林小福恍然,有些遗憾,想了想只得退求其次。

    “我来吆喝吧。”林小福便清了清嗓子,先试喊了起来。

    “新鲜熬制的枇杷羹!枇杷、川贝、百合、花生!还有祖传清肺凉血密方!一碗只要十五文!老少皆可尝一碗嘞!”

    林小福很流畅地喊完了,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