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不由得后退了小半步。

    然而很快,白臻眼底的光芒便恢复了素日的平和,轻描淡写地开口:“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搬走,我当然没有资格阻拦你,只不过难道你要每次遇见状况,都当逃兵吗?”

    明知白臻这是激将法,容凌还是不争气地上当了。

    白臻说得不无道理,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逃离,她不过是想过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况且……若是白臻有心,自己无论搬到哪儿去,只怕都会被找到。

    这样一想,原本在这种冷天就不愿出门看房子的容凌彻底放弃了。

    与此同时容凌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始作俑者白臻,她扭头转身进入自己房间,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

    将自己狠狠摔入柔软的被褥间,容凌泄愤般捏拳对着枕头砸了两下,继续睡懒觉。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多月,容凌都没有同白臻多说一句话。

    即便是在实验室里她也只管闷着头干活。

    至于白臻,似乎并不在乎容凌这般态度,依旧专注于学业。

    就连每天和容凌同上专业课的胡静也嗅到不对劲,趁着台上老师不停讲课,她小声道:“容凌,你最近是不是和学姐掰了?”

    “不是掰了。”容凌郑重其事地回答,“我和她从来就没有任何除了校友和同事之外的其他关系。”

    她说得振振有词,胡静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鬼鬼祟祟对容凌道:“明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白学姐虽然好,但外面广阔天地大有所为,不就是失恋吗?要不要周六出来玩,我保证你忘掉那个她。”

    她越说越起劲,双眼直冒精光。

    容凌将信将疑:“玩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胡静道,“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吴清也会来,咱们几个好姐妹不醉不归。”

    显而易见,胡静是邀容凌喝酒去。

    反正在家整日对着白臻怎么看也不舒心,容凌没有拒绝,答应下来。

    到了周末晚上,她从实验室离开后已经是晚上八点过。

    容凌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和胡静约定的地点,才发现这是一家酒吧。

    “容凌。”胡静和吴清冲她招招手,“走吧,咱们进去了。”

    直到走进了酒吧内,容凌才发现来得不止她们三人,还有不少同是这个圈子里的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