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子夹着雪茄抽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眼圈,假模假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看,看看!害死了多少人,你们这些人就是不善良!”

    “哈哈哈,对对,老大说的对,我们不够善良,诶,你们怎么回事儿?做人得善良!”

    音落,满屋子张狂而病态的笑声。

    还是这家五星级酒店,一个普通大床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长发及腰女人,女人黑发如瀑,规整的披散在背上,蓦然亮起的暖光灯照在她惨白的脸上,给这人添了几分暖意,柔和了女人眉眼间的阴冷。

    她随手将手中拎着的购物袋扔在玄关处,步伐闲散优雅的往浴室走去,白净光洁的手抚弄着衣服纽扣,缓缓剥下裹着妙曼胴/体的衣物。

    一件件衣服掉落到地上,浴室的门被关上,女人光/裸的身体在镜子上一双而过,洁白无瑕的皮肤如同上好的锦缎,只是那锦缎的腹部多了道疤痕褶皱,无比碍眼。

    医生专家给柏千恒做了初步检查,说是有点轻微脑震荡,没有伤到筋骨,建议住院休息半个月,斐月一听,立马就拉着柏千恒要去医院,被柏千恒抬手制止了,柏千恒说,“你忘了?厉上校让你在这里等他。”

    斐月眨巴着眼睛看柏千恒,“打个电话就是了,你的伤比较重要!”

    “没关系。”柏千恒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白着一张脸跟个没有感官的机器人似的。

    见柏千恒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斐月有一丢丢的生气,可她知道自己也没什么资格生气,毕竟柏千恒是因为她受伤。

    这么想着斐月就更郁闷了,她瓮声瓮气的说,“你别总是没关系,我知道你以前是个了不起的人,可你再了不起也是血肉之躯,是血肉之躯总会被打坏的,你别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柏千恒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听见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了,小心翼翼的言语中夹带着关怀,这关怀熨帖无比,暖进人的心里。

    他欣慰的笑了笑,苍白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剔透,他咳嗽两声,哑声认真说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斐月翻了翻白眼,吐槽道,“你有个鬼数,有数的人才不会做你这么危险的工作,吃力还不讨好!”

    想了想斐月说道,“要不你让这些人带你去医院吧,我在这里等厉少卿,你在这里陪着我等着算怎么回事?而且我现在不需要你照顾,现在需要照顾的人是你,你得去医院!”

    柏千恒一点都不喜欢医院,医院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他已经记不清他在医院里送走了多少自己的兄弟,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去医院。

    还想再推辞,可不等他说话,斐月就凶巴巴的凶他,“我告诉你,你再不去我就不要你了!我回去就打报告!你得去医院,必须去!”

    柏千恒有点无奈,只能退让道,“那等上校回来,我就去医院。”

    这里刚发生了恶性爆炸事件,柏千恒不放心把斐月一个人扔在这里,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哪个角落藏着炸弹!

    挺高柏千恒这么说,斐月边掏手机打电话边盯着柏千恒数落道,“你说的啊,可不能反悔!你是小孩儿吗?去个医院这么不情不愿的!”

    柏千恒苦笑。

    厉少卿接斐月的电话一向接的很快,沉稳的嗓音从哪边传来时斐月还在数落柏千恒,“怎么了?”

    斐月数落完柏千恒才捂着话筒跟厉少卿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该送柏千恒去医院了,不然他脑袋都要被染成番茄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