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主,所以便选了泰清宫住着。那泰清宫隔知渊阁也不近,此时的范衡阳又背着个笨重的书匣子别提走着有多累。

    “来,我替你背着吧。”莫经年看出来了范衡阳的吃力,便说道。

    别,您才是金贵的主儿,我这一辈子都得护着您那还敢使唤您啊?“不用,也不是特别重,我能行。”

    “殿下,可还是在为那日落水之事而怪罪下臣吗?”莫经年看着对自己一脸排斥的范衡阳又说道。

    他以前虽也和五殿下没甚交情但是倒也客客气气的,自从殿下落水后便对自己格外不待见,加之上次在昏睡中还叫了自己的名字,想必是心里的气未消责怪自己当初未能对陛下直言。

    落水,什么落水?我怎么没有这段记忆?“你把当日情况再说一边给我听听。”范衡阳不想让人看出破绽。只得语气故作深沉的像个事故调查员似的说道。

    “那日二皇子在满春池旁捉蝴蝶,伺候的人一个没留神便让其掉入了池中,恰好殿下经过便将其救下,事后伺候的人怕陛下惩罚他们照看不周,欲诬陷当时同样也在满春池旁采荷花的下臣,是殿下慷慨直言解救了下臣。”

    听完莫经年的回答范衡阳把事情捋了捋,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了南橘一直不让自己去水边的原由。上一次央求了半天才能去个御花园,原来事情出在这儿。等等他说的是原主冒险救范阿若,但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对他有埋怨之心呢?“我既然愿意说明实情有何故对你不满?”莫经年这话只说了半截还得接着问。

    “皇子出了事陛下当然不会轻易处置,很快便重审了此案,把案发当天的人都召集到了太和殿一一盘问,当日殿下在去往太和殿的途中却突然摔到,摔破了头昏睡了足足三日才醒,所以宫中的传言。。。。。。。。”

    “宫中传言我畏罪,便自导自演了一处摔破头的苦情戏,事实是是我蓄意谋害范阿若以此来报复太女殿下,但是没能成功,最后又只得假意从水池中救起范阿若,还引导下人说是你莫经年要害范阿若是吧。”范衡阳穿越过来后一直就被南橘守着不让出门,直到那次去御花园偷听到宫里的下人说‘看着五殿下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其实心眼很是歹毒什么的。。。。。。。’当时没在意原来是这么回事。

    “当日在太和殿我一字不发是怕我说的话又被有心之人利用,断章取义再生事端对殿下更不利。偏偏我被叫去太和殿时,太夫又刚入佛堂我便差人守着佛堂等太夫一出来就让他来太和殿,届时我再说出实情。可哪知殿下在来的路上摔倒了,所以陛下便将伺候二皇子的人赐了仗行此案便也就结案了,后来宫里流言四起。由此种种殿下可不就是在怪罪下臣未能说出实情让殿下蒙冤?”

    莫经年此时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他自十岁被选为为太夫祈福的侍子在宫中一待便是八年之久,宫中的尔虞我诈倒也是知晓但是没想到有一日会牵扯到自己一个这么不起眼的人的身上。

    更加没想到的是五殿下会出手救自己一把,按年岁他还长五殿下五岁可是此时的他却看不透眼前的女子,殿下在听完自己的解释后神色毫无波澜,好像此事的当事人不是她一样,她只是在听一个故事的人。

    确实这事对范衡阳来说就是一个故事,而且还是个悬疑推理故事。她听着莫经年的阐述,自己再一步一步的往下推理终于搞明白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原来是‘破头!’

    自己在现代是被掉落的装修建材砸破了头,恰好这边的原主也摔破了头所以自己就被搞到这里来了。那现在也知道了为什么前世的太夫和原主没什么交集,而这一世却对她关怀备至。原来是原主这一世救了他的祈福侍子,而且还是他很喜欢的祈福侍子。

    那这也同样解释了为什么男后也来看望自己了,原来原主也救了他儿子,好嘛故事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点‘莫经年’。这原主的夙愿就是重活一世守护莫经年,所以一看有人要诬陷莫经年好嘛不得行,连本来跟自己没甚感情的范阿若也跳水救了。我靠,这莫经年有毒啊。

    “我责没责怪你到另说,你刚刚说的话肯定是在责怪我毫无疑问了。我若是真的责怪你你当如何?”

    其实这些事儿都是自己穿越过来前的事儿对范衡阳来说是真的无所谓,听到莫经年说自己是在有意责怪他,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后半辈子都搭给他了他就不为自己做点什么?我就是责怪你怎么着?我可不是与原主不想白白为你卖命,所以范衡阳便有意试探莫经年一番。

    莫经年听到范衡阳如此说话,细想一番,刚刚自己说话确实太过荒唐言语间透露着大不敬,自己是男子,男子跟女子说话本就该谨守本分,不该言语顶撞。何况此女子还是皇女,陛下的女儿,是自己失了分寸。便跪下言辞恳切道“下臣言语无状,还请殿下责罚,其次二皇子落水事件让殿下蒙冤下臣也甘愿受罚。”

    唉,这些古代人也真是烦人动不动就跪,说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呢。“行了,我又没说你什么,起来吧,快点快点。”范衡阳确实不喜欢让人跪自己,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是刚刚莫经年刚给自己跪下,范衡阳的心脏就有点不舒服了,不用想这肯定是原主给自己下的心咒发作了,草,他么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能让莫经年受啊。

    “对了,你若是真的觉得对我不住想补救的话便记住了以后见我不能给我下跪,任何时候,明白了吗?”这第一次跪我而且就跪了不到两份钟自己心脏就不舒服了,以后多跪几次,跪久一点那自己不得归西,不划算不划算,保命要紧范衡阳心想。

    “可是殿下。。。。。。。”莫经年对范衡阳的惩罚有点不明所以。

    “别问,问就是没有。”范衡阳打断了莫经年的话,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了,加快脚步往泰清宫走去,只想快点到泰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