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呆坐在地上万分悲痛地呢喃着“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全完了呀!这么好的桃花被自己亲手掐了,还是带根儿掐的那种。”

    一连几日范衡阳都是无精打采的,搞得南橘还以为范衡阳又生病了张罗着要去请太医。

    “南橘别折腾了,我没病了。”看着咋咋呼呼准备出门去请太医的南橘,范衡阳阻止道。

    “殿下,你真的没事儿?”南橘有点不相信。

    “真的,我发誓。”

    南橘看着范衡阳认真且坚决的样子也就作罢了,继续干活去了。今日下学后贺知染说有点事要处理,教不了自己武功了所以范衡阳下学后直接回了茂樨阁。

    回了茂樨阁也没事做,在院子里东晃晃西荡荡的无所事事,打算去泰清宫看看太夫呢,又想着前几日那事儿心里膈应也算了。

    正当范衡阳发愁怎么打发时间呢,贺知染来找自己了“范衡阳,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贺知染下学后去了范理哲的宫中去找他叙了叙旧,这范理哲长时间在玄清观参禅悟经,两人见面时间不多。这次他好不容易回宫住些日子,自己得多去走动走动,关键是这次自己的师父北远遥也跟着回宫里了,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自己的武功是他教授的,最近新学的功法还不是很得心应手,现在能直接去请教了,多好啊。

    “你不是说你有事儿吗今天?再说了你能有那好心给我带东西,我不信。”范衡阳给贺知染倒了杯茶道。

    贺知染也没客气接过茶碗,坐在凳子上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从兜里掏出了些碎银子,放在桌上“我事儿办完了。看,这是不是好东西?这是最后欠你的银子了,今天这些加上我前些日子给你的那些,答应你的十两银子的赔偿费可就还清了啊。”

    范衡阳淡定地把桌子上的银子从桌子中央顺手扒拉到桌子上的一角,又给贺知染添了些茶“嗯,好。我去写个收据给你。”说完就起身回屋给贺知染写收据去了。

    贺知染看了看桌角的银子,心底疑惑着范衡阳不正常啊,这平日里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怎的今日一改财迷样儿了?没多久范衡阳就写好收据出来了“来,看看,写错没有?当面看清啊出了门概不认账。”

    贺知染接过收据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折叠好了揣进了兜。又看了看范衡阳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范衡阳,你没事吧?我看你不正常。”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贺知染对范衡阳还是有不小的改观的,虽然这范衡阳嘴上功夫了得,自己经常被她怼得说不上话,搞得他一度建议范衡阳以后可以去京城集市摆摊卖货,这样才不至于浪费了口才。但相处久了也明了了,范衡阳这心眼儿眼目前看还是不坏的,而且还很支持自己学医术,这让贺知染对她很是另眼相看。

    “我没事儿,谢谢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作死而已,亲手毁了自己心仪的桃花,范衡阳心想着。

    “行吧,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吧。有病还是得治,哎,对了,我最近自学了扎针,要不我给你扎上一针看看,说不定针到病除呢?”

    “。。。。。。”范衡阳满脸黑线。

    看着范衡阳不说话,贺知染更来劲了“真的,我前几日已经给小石头扎过了,他说感觉很是不错,你相信我,试一试?”

    范衡阳看了看贺知染的随身侍人小石头,那小石头脸上就四个字生无可恋“我说贺知染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不用搞这一套。再说了你本就是无证上岗,低调点,不要没事儿就给人扎针,拿人当实验品,要是一个不小心扎死人了,你负得起责啊?就算人没死,但是人天天被你扎不也挺疼?你好好做个人。实在想练手你找个假人,别拿活人折腾。”

    贺知染身后的小石头听完范衡阳说的话,对范衡阳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岂止感激那是感动得快哭了。

    贺知染被范衡阳说得理亏,羞愧中带着点恼怒,蹭的一下就从凳子站了起来,生气的回范衡阳道“哼,你等着看吧,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代名医的。”

    “哎,我这是作为朋友善意的提醒你嘛,还生气了,真的不再坐会儿了?”看着贺知染气冲冲地往外走去,范衡阳挽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