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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正午时分,我前往前厅就餐,未出门有丫鬟来报:“婢子送餐来了。”

    “我一直于前厅就餐,今日怎的送来了?”

    “先生忙于作画,送餐来方便些。”

    “是谁的意思?”

    “是我家阿郎的意思。”

    酉时,我坐在树下等送餐,却等来了黄替。

    “婢子不懂事,午时多有得罪,奴特来请先生往前厅就餐。”说完,她深深一福。

    我起身还礼,道:“无妨,本是某叨扰在先。”

    “那我们这就去用餐。”说着,她过来拉我的手。

    有美人亲近我自然乐意,就把手递了过去,她却“啊”了一声将手缩了回去。

    “怎么了?”我捉着她的手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她却接连后退。

    “你手上是什么?这样扎人。”

    “啊,方才贪玩摸了一只毛虫,想是沾了毛刺未洗干净。”我抱歉地说。

    “还不快仔细洗洗。”她揉着被我刺疼的手。

    一番小折腾之后,我们到了前厅,钟误一直耷拉着眼睛不看我也不跟我说话。我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待我,这便是人情吗?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夜间就寝时我总觉得脸上痒。晨起梳妆,额角有一块红,再看指甲缝里,竟有皮屑,我赶紧吞了一颗族长给我的丹药,又用脂粉遮住红处。我是极爱惜容貌的,绝不允许瑕疵出现。

    又到了夜间,我吐出内丹在月下修炼,月光照在我脸上时方才舒适些。可再一个月后,连修炼也不管用了。我封了法力,只能修炼而不能施展,空有强大的法术丝毫不能抵抗疾病,没办法,这是黄族入世的第二条准则——非濒死不得动用法力。

    渐渐地,我看着脸上的红块由红变紫,由一块变多块,瘙痒变痛痒,身体也开始虚弱无力。我想是不是时候到了?皮肤腐坏之处滚热发烫,我已分不清自己是发烧还是只是皮肤腐坏加剧,我走出屋,想吹吹凉风,却听到切切私语之声。

    “都备好了吗?”这是黄替。

    “备好了,放心吧,干过多少次了。”这是钟误,

    “不,我是想说她是你亲自带回来的也要这般吗?”黄替问。

    “近日看她精神不济,想必药效已经发作,罢手也来不及了,你不忍?”钟误反问。

    竟是在说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