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啊,我和我那帮兄弟真的很需要您帮帮忙,能不能看在咱们过去的情分上……”

    季扶光和他有什么情分,忍不了几分钟便下令赶人,陆永善却眼珠一转,无端端地提起了陆白。

    “话说回来,落落真是承蒙您的照顾了,这学琴需要不少费用吧,听说您还给她找了个很好的老师……”

    陆永善平日并不关心女儿,总觉她学那么多没用,将来挑个富裕的人家嫁了便可。但又瞧着这些年季扶光对陆白关照有加,心中竟萌动了一些歪脑筋。

    “您这么照顾她,想必是喜欢她的,您看,她现在也成年了……”

    他在梧川听了不少狐朋狗友闲扯,说现在的小姑娘心思活络,在城里被有钱人包养,一个人就能养活全家老小。

    季氏富可敌国,季扶光又是手握重权的长子,陆白只需陪他几年,陆家真真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他贼眉鼠眼,话里有话,季扶光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荒唐之余,只觉这世界恶心得可笑。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偏偏就是有如此心狠的父亲。季成林用季晴换了一块地王,陆永善也为了一点投资,想亲手将女儿献给他当情妇。

    他心情恶劣地拒绝了陆永善,并让保镖将他毫不留情地扔出了大门。

    然而仅仅隔了一天,陆白竟也来了。

    他们父女像是说好了,前后脚地求他。她支支吾吾地说陆永善不肯支付轩音的学费,想求季扶光的帮忙,还提出了毕业后会归还他过去所有的资助。

    十八岁的陆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是那样美丽。

    不知为何,季扶光凝视着她,竟产生了极其恶劣的猜想。

    会不会昨日陆永善的提议,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意思?

    “只要当了我的情妇,你想要的一切便都可以得到。”

    当时他说了最过分的话,毫不怜香惜玉地强吻了陆白。直到她愤怒地咬伤了他,身体因惊惧而抖成了筛子,季扶光才察觉自己大概猜错了。

    他很难忘记陆白当时绝望的表情。

    似乎有什么信念,在她漆黑的眼眸中分崩离析。

    再后来,便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季扶光梧川处理事项,与族中亲戚喝茶应酬时,突然听到了一些与陆家有关的消息。

    “最近有些来路不明的,在骗镇上那些傻子做钢铁生意。听说陆永善家往里投了不少钱,呵呵,迟早是要赔光的。”

    “他家穷得叮当响,外头跟着一屁股赌债,这会子又把房子都抵押了借钱,将来怕是要走到卖女儿的地步哦。”

    “真是又贪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