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一招。

    季扶光凝视着她雪白的面色,眼中的柔光,脸上分明还有疑虑,胸口的光火却不自觉一扫而空。

    陆白还很小,过了今年生日,也才二十二岁。

    她发育很好,也早经□□,但浑身上下依旧保留着青涩与稚嫩,穿着一件最普通的圆领白T和棉布裙,却是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大概任何男人,都无法招架这样一个姑娘的楚楚可怜吧。

    季扶光明知她有小心思,此刻倒不想计较了。他慵懒地往后靠上椅背,勾唇道:“好啊,我不生气。”

    陆白凝视着他,见他的确神色无异,才微微松了口气,又羞赧地笑了笑。

    心脏却噗通噗通跳的极烈。

    ……好险,他信了。

    她一字一句好似剖出真心,可实际上,真实的理由只说出口一半。

    当初去做家教,只是在未雨绸缪地存一些将来读研的费用。她想着,万一到最后季扶光都不肯答应,也好给自己铺条后路。

    但此时此刻,陆白连一成能说服他的把握都没有。

    正在胡乱思虑着,她又听男人轻慢的声音响在耳侧:“现在,我们讨论另一件事。”

    陆白一愣:“什么?”

    他淡淡一笑:“卓扬。”

    她脊背僵住,看着季扶光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的银质钢笔:“他方才被你拒绝很伤心啊,今后,就别再招惹人家了。”

    当时陆白太过慌张,都没能与卓扬再说上什么,就在保镖的簇拥下被季扶光半搂着上了车。

    大概是接二连三的事太难消化,直到车子开出数米,卓扬呆呆还立在原地,脸色复杂。

    眼里的情绪又惊诧到难堪,最后变成了一片落寞。

    季扶光慢悠悠命令道:“兼职不要再做了。”

    可陆白想到了卓俏,犹豫片刻,垂下了眼帘:“可我的学生很需要我……”

    这年纪的小孩自尊心强,需要人鼓励,可卓俏被之前的老师打压过了头,一拿起琴来就唯唯诺诺,运弓持弓都无比紧绷。

    陆白花了很长一段的时间,才让她相信自己的天赋,逐渐恢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