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突变,接连下了两场雨,温情的秋天立马翻脸,落叶簌簌飘下,尤其是晚间,单衣已经无法御寒。

    这是最让人担心的情

    况,乡试要考三场,每场连续考三天,也就是说要考九天,这九天期间吃住都在贡院一个小小的格子间。

    为了防止夹带抄袭,对考生的衣着器物也有严格要求。

    只许穿单衣,自带笔墨纸砚和几天的吃食,经过严格的搜查之后才能进入三尺见方的“号舍”里。

    严格到什么程度呢,贡院外有武馆带着军-队巡逻,贡院内也有“号军”监考,还有考官和助理时不时的溜达,可以说是苍蝇都飞不进。

    体弱的学子们能坚持到考完就是胜利,全须全尾的出来就已经了不起了,还抄袭动歪脑筋,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王伯作为一个出色的仆人,连科举考试都门清,事先准备好了一式两份的包含所需一切用具的考试篮子。

    这下谢知言不得不重新估量林召棠了。

    原本他以为林召棠的家世不错,主要体现在有钱,有一定的素养,亲戚里有做官的,可能本家也有官员,定义为一般的官宦家庭。

    可是王伯露这一手让他刷新了看法,林召棠的身份比他所想的只高不低。

    至于高到哪里,则无法确定。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在一般学子需要靠拉关系花银子多方打听才能得到的考前准备消息,王伯根本就是熟门熟路的准备好了。

    这说明什么,林召棠的家里应该有人考过,并且不止一个,否则不会常见到连个老仆都深谙其道。

    再加上他家有钱,那么就是有钱有势的中上层清贵。

    想到这里,谢知言就有些泄气,同样都是人,有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人则需要从小山村一步步的爬上来,如果他是原主,肯定会嫉妒。

    那些客套话就免了,绝对实力面前,可以收起无谓的自尊,真心相待,以后有需要帮忙的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顾惜惜的身子也好了起来,开始试着做一些方便携带又好吃的主食,让两人在考试的时候能够填饱肚子。

    在谢知言的悉心照料下,第一次的月事平稳度过,为以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期间顾惜惜想要自己搬出去,恐怕晦气沾上谢知言,却被他三言两语的化解。

    这是最让她感动的地方,从此也奠定了她评判男人的眼光,那就是假仁假义的男人要不得,她三哥就不必说,召棠哥不也是这样,还下厨呢。

    三哥说得好,只有那些恐怕自己比不上女人的男人,才会处处压制女人,贬低打压女人,生怕女人比她们强,可他们难道不是女人生出来的?

    就是从女人那“肮脏污秽”的地方出来的,反而嫌弃女人肮脏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