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宅,谢馥莉在丈夫范新成的搀扶下,如同女王一般迈进了家门。

    那股气势,说范新成是她的奴才都不为过。

    谢知言随后就到了,罕见的没有迟到,非但如此,他今天晚上还要表现的更乖巧善解人意一点,毕竟有所求,也得让人心甘情愿才行啊。

    谢馥莉看到他,伸手将人召到身前,“今天给我听话,明白吗?”

    谢知言没有回答她,反而冲着范新成皱眉,“姐夫,我们姐弟俩说说私房话,你就别掺和了,这个点我姐吃饭了没,赶紧去厨房看看,弄点补品宵夜给我姐吃。”

    范新成心里那个憋气,就这难缠的小舅子,那口气就跟使唤下人一般。

    他没回嘴,就是站着不动,一副等着妻子教训弟弟的模样,不料只听妻子谢馥莉随意的说道。

    “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她随即发现丈夫还站着不动,一个眼风扫过去,“没听见知言的话吗,我都饿了。”

    范新成无法,只得闷哼一声,向厨房走去,把空间留给人家亲姐弟俩。

    “还是我亲弟弟想着我,指望他?我得饿死。”

    谢馥莉被谢知言扶到沙发上,还拿了个靠枕塞在她的腰后,这个举动对一个孕妇来说,比任何千言万语都显得体贴。

    也怪不得谢馥莉偏心弟弟,实在是比起弟弟来,那个丈夫就像个木头棍子。

    杵哪哪碍事儿。

    “姐,说什么呢,你把我养大,不管你弟以后做上全国首富还是世界首富,那都有一半是我姐的。”

    谢知言随手在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剥起来,语气轻松,说的跟真的似的。

    一下子把谢馥莉逗乐了,捂着肚子想要哈哈大笑又怕肚子疼,那脸色怎么看怎么喜感。

    “行啊,姐就等着了,对了,你听说了吗,”她压低声音,“今天谢总叫我们来,可能是良心发现了,想要补偿点什么,好让他的愧疚之心变少一点。”

    她边说边撇嘴,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捻动,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没听说,但也能想到,毕竟他除了钱还有什么呢?”谢知言眼神中有些怅惘,“姐,你说好笑不好笑,他还觉得自己多厉害,其实身边除了一堆虚伪小人围着对他进行虚假的奉承,他的人生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钱了,偏偏他又不爱挥霍花钱,那点钱能带来的乐趣他都一概享受不到,你说说……”

    谢知言也凑近谢馥莉,边说手背还互相拍打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对于小弟用这个清奇是思路来解读他们家老爹的苦逼,谢馥莉顿时懂了,并且心里莫名觉得爽。

    可不是么,花钱造作的乐趣他爸都享受不到,人生乏味至极,除了找气受就是生气,何其可悲啊!

    楼梯下到一般的谢炳坤,差点没被气死,一个“逆子”就快到嘴边,想起了昨天老周说的话,硬生生的给憋到喉咙眼里,生生咽了下去,难受的他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