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酒店那边有新消息?”

    刚和陈秀媚分开,李锋就被赵一浊一个电话叫到了她面前。

    赵一浊没废话,直接汇报:“确实是警方那边出了问题,有个警员被收买了,故意放了口子给人进来。其实也不算故意,那警员也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就是收了人家五千块钱钱。”

    李锋点点头:“我就说,一个普通的警员怎么知道欧阳卫要住哪家酒店。估计是欧阳卫的仇家,通过各种消息渠道提前进行了预判。”

    “我们问过欧阳卫,他早两天就知会了国内这边,要提前来蜀中。省政府收到上面的消息要保护欧阳卫,所以当时就派了几个警员暗中监控越王酒店,正因为如此,才被人提前知道了欧阳卫要下榻在越王酒店。”

    “这些先别说了。”李锋摆了下手问道:“问出什么有用的没有?”

    “那个警员也不清楚对方具体什么来历,不过通过他的口述画出了那个人的模拟画像,这个人有明显的外貌特征,公安厅正在排查这个人。”赵一浊掏出张照片递给李锋。

    李锋接过一看已经记下了这个人:“这样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条路子。现在我们最被动的就是不知道幕后凶手的身份,只能盲人摸象,看来我得去找欧阳卫谈谈。”

    李锋拿着那张照片找到了欧阳卫。

    “欧阳先生,在越王酒店安装监听设备的嫌疑人已经有了线索,就是照片上这个人,你见过此人没有?”

    “我看看。”欧阳卫拿过照片仔细看了一阵,然后摇摇头坚决的说道:“没见过这个人。”

    见李锋皱了下眉,跟在欧阳卫身边的欧阳冰冰说道:“我爸上学时就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他说没见过这个人,就肯定没见过!”

    李锋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借这个话题进入下一步,便顺势说道:“欧阳先生,我觉得我应该向你说下现在的情况。这些天一来,我们一直不知道悬赏杀你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被动防守。眼下部长会议即将召开,如果在此之前不能将这件事彻底解决,后面会很麻烦,我想欧阳先生也不愿意看到。所以,如果欧阳先生知道是谁要杀你,或者谁有这个动机,还请务必告诉我们。一个巴掌拍不响,仇恨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欧阳先生和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欧阳卫脸色僵硬了起来,欧阳冰冰在一边拽了拽他的手:“爸,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说吧,是不是二叔那一方人想杀你,都这时候了,你还顾忌什么兄弟感情啊!”

    “二叔?”

    李锋疑惑的看了眼欧阳冰冰,通过他了解到的欧阳家的信息,很快就想起了这个二叔是谁。

    欧阳家的祖先是晚清时期从粤省水头地区赴花旗国打拼的华工,也是赫赫有名的潮州帮中人。

    欧阳家就是从这个祖先这一代开始发的家,后来就逐渐在花旗国有了立足的资本,再经过几代的繁衍,已经进入了花旗国的上流社会,在华人团体中很有威望。

    不过家族人多了,难免就亲疏有别。便有了分家的说法。欧阳家在花旗国已经分出了几房人,其中有一房人现在当家做主的就是欧阳冰冰嘴里的这个二叔,欧阳齐!

    欧阳齐和欧阳卫是实打实的嫡亲堂兄弟,竟然会处心积虑杀他?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欧阳卫面带苦涩的叹了口气:“哎,如果有谁会这么恨我,恐怕也只有他欧阳齐了。当年我是个纨绔子,而他欧阳齐则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种,从小就展现出很高的经商天赋。我们欧阳家有个规矩,那就是房可以分但家不可以分,不管有几房人,欧阳家永远是个整体,所以几十近百年来一直没人敢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了不让人离心离德,所以欧阳家每一代都会选出一个家主。谁成了家主,就能掌握极致的权力。当年欧阳齐本来已经是公认的家主继承人,我虽然已经迷途知返,但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经营的公司突然出现了资金问题,他也进监狱呆了三年,整个家族都已经放弃了他,而我顺理成章变成了家主继承人,直到后来成为正式的家主。所以这些年来,欧阳奇他都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觉得我抢走了本来属于他的家主之位。我这些年也尽量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但都没什么用。”

    李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没问欧阳奇当年经商失败进监狱,这背后到底有没有欧阳卫的影子,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说不清的,问出来只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