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漆黑,好在有巡山的片羽观弟子借给他们一盏提灯,才不至于摸瞎下山。

    牧白体内的毒还没清干净,一路轻功加疾跑,赶到村口时衣裳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他打眼一瞧,那矮房里透出亮光,门也敞开着。

    老伯回来了?

    牧白茫然片刻,硬着头皮走进去,果然见到白发老者正背着手,在灶台前熬粥。

    一大锅,估摸是煮给地洞里的人。

    老者头也没回,道:“进来吧,杵在门口做什么?”

    “老伯,煮饭啊。”牧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凑到灶台前“给您打个下手?”

    苏墨跟在他身后进来,不动声色拉开条板凳在桌边坐下。

    “给我切几片姜。”

    牧白一听,立刻十分上道地应着:“好的大哥……不是,大爷。”

    老者皮笑肉不笑:“昨日你拿剑砍我时,可不是这口气。”

    牧白眨了眨眼,软下声:“都是误会,我错了大爷。”

    “哼。”老者搅动着大勺子,抬眼看见苏墨优哉游哉坐在那儿,喝道“看戏呢?过来帮忙。”

    牧白一愣,看向苏墨。

    苏墨也面露愕然,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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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站起身走到灶台前,问:“要做什么?”

    “打两个蛋。”

    “好。”

    牧白站在一旁,瞧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殿下打蛋。打一个,掉半个,沾得满手蛋清。

    再看看老伯,心安理得地让他们俩给打着下手,神色泰然。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