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砚清家的房子是个两层小楼的自建房,有个的小院,院里有颗枝繁叶茂的老树,墙角堆放了一些小花盆与杂物,整洁不凌乱。

    贺铭泽打量片刻就跟着她进屋了,将手里拎着的一个挺JiNg致的大袋子放到了桌上,他的眼睛又像雷达似的开始扫S。

    他今天穿了西装,布料熨烫得一丝褶皱也看不见,站在客厅里左瞧右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领导来巡视了呢。

    “就你自己在家吗?”贺铭泽问。

    “嗯,他们去舅舅家了,吃完午饭才回来。”

    韩砚清回答完之后,两人都没说话了,安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她有点不适应这种氛围,便轻声打破沉默:“你……怎么来了?”

    闻言贺铭泽转身面对她,看着她的深邃双眼好像饱含了万语千言,他反问道:“我来了,你不开心吗?”

    这一问令韩砚清心口一紧,犹记得过年时他来找她,他们也有过这样的对话,当时她怎么想的?简直是开心得要疯掉了。

    而现在呢?她不否认内心仍然是有喜悦的,只是这种喜悦或许没有上次那么的纯粹了,当中掺杂了一些她都理不太清的思绪。

    韩砚清微垂着头,眼睛无聚焦地望着地面,她不出声,贺铭泽也不b她,他这次来是有好多话想跟她说的,但是不着急。

    他m0了m0肚子,“我有点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啊?”话题突转,韩砚清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抬头茫然了两秒。

    “哦,家里有面条,煮碗J蛋面可以吗?”就算他没来,她也是打算煮面吃的。

    “可以,你做的我都不挑。”

    韩砚清看他一眼,没搭腔,径自去了厨房。

    贺铭泽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之后又去了一下卫生间,出来时煮好的面刚好上桌。

    细细软软的面条,煎得焦h的J蛋,绿油油的青菜与葱花,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他将衬衫袖子挽起来,迫不及待动筷。

    韩砚清坐他对面,两人开始安静地吃面,x1溜x1溜的声音传入耳朵,她悄悄抬眼瞄过去,他吃得很香很投入,看来的确是很饿呢,上次来的时候也是饿坏了,然后就把她拆吃入腹了。

    我在想什么呀!韩砚清唾弃自己吃个面都能联想到那些旖旎,她不露声sE敛神,认真埋头g面。

    吃完后,韩砚清将碗筷拾到厨房水池里,不一会儿一道狭长的影子折S到墙上,是贺铭泽过来了,但他没有走近,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又是沉默,韩砚清莫名觉得他们好似一艘小船,在河上缓缓划行,眼看即将到达对岸,突然间河底掀起暗涌,薄弱的船儿一下子失去重心,摇摇yu坠。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还能稳住成功靠岸吗?

    韩砚清心思百转千回,她收回盯着那道影子的目光,打开水龙头洗碗,手伸到水流下,却蓦地被烫得“啊”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她开成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