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了一会儿,直到有人喊张承民,他才离开。他离开时,韩砚清朝他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之后贺铭泽又和几位老总做了一些简单的交流,到差不多快散场的时候,他牵着韩砚清走出宴会厅。

    靠近走廊的尽头处有个洗手间,敞开式的拱形门里大大的洗手台立在中间,两边分别是男nV厕。

    要去乘电梯,这是必经之路。

    走到洗手间门口时,韩砚清突然停住了,贺铭泽也跟着留步,不解地看她。

    还没开口询问,就清晰地听到了对话声,从洗手台那里传来的。

    “诶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谁,就是姜树的老婆,好像叫韩什么来着......”

    “嗯,看到了,她旁边那个男人可能是她新找的。”

    韩砚清不自觉咬唇,她就说刚才没有看错,当初去姜树公司处理后事的时候,接待过她的两个nV同事。

    讲话声还在继续。

    “话说姜树走了快三年了吧,再找好像也无可非议,人家年纪轻轻的不可能守寡一辈子吧。”

    “呵,可不是嘛,现在的人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不过你看到她穿的裙子了吗,那质地一看就是高档货,还有那个男人,能被邀请来参加的都非富即贵,咱们不也是沾了李总的光才能来的。”

    “是呀,要说人家命也是真好啊,二婚还能找到条件这么好的老公。”

    “你怎么晓得一定是老公,多少有钱人养情人不知道吗?”

    “也是哈。”

    ......

    两人洗完手,嘻嘻哈哈地转身,却不料与韩砚清撞个正着。

    霎时,空气都凝固了,她们满脸写着被抓包的尴尬。

    全程目睹并且亲耳听到这些“W言Hui语”的贺铭泽不淡定了。

    他牵着韩砚清,牵得紧紧的,仿佛在传递给她力量,告诉她不要怕。

    默了两瞬,在那两人打算开溜之际,贺铭泽倏地侧身挡道,然后脱下西装外套为韩砚清披上,一边用手替她捋捋耳侧的碎发,一边从嘴里吐出怪声怪气的话语。

    “咱们命就是好,能怎么办呢,我寻思着有些人如果多一点善意,少在背后乱嚼舌根,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心思不纯粹的人老天会眷顾才怪呢,对吧清清?”

    韩砚清看着他,瞠目结舌,似完全没反应过来。